“和我无关,是你阿奶和大伯娘!”要打就打她们,她脸上的烫伤还没好呢,痛死小我了。
赵娟:“……”你他娘的有病吧。
老太婆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一二三来。
话一出口,她就悔怨了,赶紧找补道:“住院床位费很贵,还做了好多查抄,开了药,没剩甚么钱了。”
她手里不知甚么时候又捡了一根粗木棍,砰砰敲在墙上,力道之大,全部厨房好似都在抖,墙上的黄土簌簌而下。
池皎皎嘲笑,一家人?
她但是尝过那棍子的短长的,浑身高低找不出伤,却能痛得她下不了床,古怪邪门得很。
她转向池皎皎,嘲笑道:“大伯娘在跟你娘筹议呢,看能不能把你手里的钱先拿出来济急,等家里缓过气来再还你,一家人之间,你还怕我们认账吗?”
死道友不死贫道,她毫不踌躇地出售了池老太和赵娟。
池皎皎冲她咧出两排整齐的明白牙,“还剩两毛四,交给你们保管能够啊,我但是要收利钱的,还的时候得还二百四!”
池老太恶狠狠啐了口,看向林杏花的眼里满是怨毒。
池皎皎眉眼冷肃地站在厨房门口,因为背光,更显得其虎背熊腰,凶神恶煞。
如果像林杏花那种有伤口还流血的就好了,还能告到公社、公安局去,可恰好没有伤口,他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她一把将人从灶台后扯了出来,“去喊池皎皎把钱交出来,五十块钱一分都不能少,少一分你们娘俩一天别想用饭!”
招娣传返来的动静说,冯家寨里的屠夫一家前段时候不知倒腾了甚么东西,俄然变得有钱起来,连自行车收音机都买上了,更是情愿出二百块钱给他家的癫子老迈买个媳妇。
“我呸!你骗鬼呢!五块钱就够买你一条贱命了,甚么药要用掉五十块?”
池老太顿时鼻孔放大喷着粗气,吼道:“贱婊子,你敢不听我的?真是反了你了!”
“三婶~~~”
“嘭——咚!”
池皎皎把玩着木棍,“就凭她给你们当牛做马几十年,落了一身伤病,还不起也没干系,我直接拿缴费单去找村长划工分。”
“皎皎,你指定没把彩礼钱全数藏在洞里吧?大伯娘也是为了你好,那小偷真是太短长了,你一个女人家如何守得住钱,还是交给长辈保管吧。”
大夏天的,林杏花在灶后烧火,脸热得通红,鼻尖人中满是汗,听到赵娟的话却感觉遍体生寒。
池老太怄得头疼胸口闷,下认识去看赵娟,婆媳俩互换眼神,内里藏着只要她们才懂的暴虐心机。
池皎皎决计拖长了腔调,幽怨实足,听在钱红燕耳朵里如同梦中恶鬼来索魂了。
不,不可,当娘的决不能在这类时候拉闺女的后腿!
“那敢情好,免得我们找亲家说道了,”赵娟一下笑开来,“二弟妹,还不从速把钱交给娘?”
“话说返来,那五十块钱底子不敷看大夫的,还分外多花了我六七十彩礼钱,你们啥时候还?”
池老太虎视眈眈地盯着林杏花,等她拿钱。
“嗷嗷嗷!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池皎皎煞有介事地点头,“是个好主张,等你甚么时候有了再说吧。”
她缩着肩膀,喏喏回话,“没有,我没把钱给娘家。”
钱红燕每晚做恶梦,现在见池皎皎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她冷静缩到了最背面,默念着“不是我,不是我,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