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一穷二白,都城那边也还没寄钱过来,只能靠挣工分换粮食吃,就找大队长要了工分高的农活。
“去,叫你二婶过来用饭。”
胡老头拿起来看了眼,点点头,“嗯,这个日期是对的,破感冒发作起来凶得很,几天人就没了,但及时注射就不怕了。”
池老太瞥见大孙子喊累,心疼不已,哄道:“兰香进县城有事去了,等她返来就让她替你。”
儿子推小铁蛋落水的事他已经晓得了,但贰内心毫无惭愧,反倒痛恨侄女多管闲事。
至于池皎皎,她杜口不谈,阿谁冤孽已经不是她能使唤得了的。
徐小莲踌躇几秒,取了最内里的一小瓶药给顾杰停止注射,阿谁药瓶的瓶身上被人用笔做了个标记。
池老迈叹了口气,闷头用饭,没再说话了。
池老头池老太没有回家,而是领着儿子媳妇和孙子走到一片阴凉处歇下,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玉米面团子分了,就着冷水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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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镰刀割伤手,我怕他传染破感冒,就给他打了一针。”
池老头勉强扛得住,可苦了大房和三房的人,之前家里家外的活儿都是堆在二房头上,他们扛着锄头来地里也是磨洋工,一天三四个工分,还不如女同道挣很多。
本年公社鼓吹防治破感冒,给保健站批下来很多药。
徐小莲闲谈似的提了句,“本来伤口都要好了的,可顾杰传闻池皎皎懂医,抹了她弄的草药糊糊,也不晓得内里掺了些甚么,直接导致发热了。”
胡老头皱眉,对社员们乱花药的行动非常活力。
不利玩意儿还想吃家里粮食?做梦!
池老迈看着空了的篮子,微微蹙眉,二弟妹要干三小我的活,一点东西都不给她吃,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啊。
“娘,你带饭的时候是不是少数了一个,这下二弟妹吃啥?”
池老迈还想说甚么,被面色不悦的池老三打断,“大哥,池皎皎胳膊肘往外拐,你看看她把红卫打成甚么模样了,嘴巴一张就赊出去三十斤细粮,还管她们娘俩死活何为?”
他但是老池家的长孙,将来要进县木料厂事情,娶供销社售货员,风风景光吃商品粮当城里人的,如何能跟一群乡间泥腿子为伍呢?
池金宝累得腰酸背痛,抱怨道:“阿奶,你偏疼,咋不喊池皎皎和兰香两个丫头电影来上工?”
池老太啃的团子掺了一半野菜,她挥了动手,“吃你的,别管,饿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