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你如何了?”
裤子面料轻浮柔嫩,松紧腰,左边裤腿做成了五分裤,外侧开口缝了几根系带,既便利穿脱、针灸和换药,还清冷透气,比顾铮现在穿的丰富长裤可好多了。
暴躁的情感就如许奇异地被抚平,顾铮喉结高低转动,乌黑通俗的凤眸定定看着她,内心有一块处地点悄悄陷落。
池皎皎只想说一句,刺激。
难不成说她色中饿鬼投胎,趁没人把受伤的工具按在病床上强吻,成果没得逞还被咬伤了舌头?
顾铮后槽牙猛地咬紧。
她昨晚和顾母一起歇在顾娘舅家里,早餐是顾母一大夙起来做的,做完早餐又忙着杀鸡炖汤给两个儿子补身材。
费了老迈劲儿才将人扶起来坐在床上,池皎皎叉着腰微喘。
他失神地盯着病房天花板,大口喘气,试图停歇身材里残留的炎热,端方放在身侧的拳头不自发攥紧,手背青筋根根崛起。
可不管他如何尽力,左腿的肌肉都没法收缩用力,像一根没有知觉的枯木烂在了地里,起不来。
“咦,如何没动静,我出去了哦?”
顾铮仅剩的庄严和傲骨,不肯本身这副残废又丑恶的狼狈模样被人瞥见,特别是池皎皎。
“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
他沉默半晌,低低吐出一句,“……对不起。”
顾铮呼吸蓦地减轻,明显是回想起了甚么,他别开眼,“不、不消了。”
特别这几天,一瞥见顾铮她内心都会升腾起一种极其耻辱的巴望。
这些伤疤有硬币大小圆形的,有被缝分解蜈蚣状的,另有凹出来少了一块肉的……
池皎皎的声音透着肝火和一丝畴前从没有过的心疼。
他身上的伤疤狰狞丑恶,看起来非常可骇,小妹顾静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吓哭了,连着做了好几晚的恶梦。
池皎皎瞄了眼轮椅上沉默木讷的男人,感觉应当是本身想太多了。
想把他扑倒,做尽欢愉事。
丑吗?
刚穿来这个天下就霸王硬上弓,对方面红耳赤地躺在床上,任她为所欲为,身上所揭示出的刁悍者流浪、禁欲者高chao的极致反差,狠狠戳在了她的XP上。
“你在干甚么,自残?宣泄?”
见他顶着一本端庄的严厉面庞编大话,池皎皎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
顾铮尽力让本身的语气听起来冷酷禁止,“平时不如许。”
顾铮仓猝撑起家子,拿过床头的拐杖,刚站起来整小我就僵住了。
顾铮说着就要转动轮子去大夫办公室,池皎皎忙抓住他的手。
正筹办把早餐送出来就走,病房里传出顾铮的声音。
他们因为一场露水情缘被捆绑,顾铮出于任务才娶她,中间并没有异化甚么其他豪情。
“嗬——”
“并且我的顾大营长,这些可都是名誉的军功章,你竟然敢说军功章丑,思惟憬悟有待进步啊!”
小顾铮,还没消下去。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气,将那些涌动的暗潮死死压住。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被人看?”
池皎皎跟在前面,顺手衡量了下水壶,笑意微顿。
池皎皎端着饭盒和珐琅缸站在门外,饭盒里是两个拳头大的白菜鸡蛋馅包子,珐琅缸里则是八分满的杂粮黑豆浆。
池皎皎有些无语,这点小事何需几次确认。
又或是她真的天生大色迷?
为方才不该冲她吼,更加明天夜里那些迷离绯色的梦境。
吼声闷在喉咙里,粗哑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