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荏弱的身材,发作出了强大的力量,眼神让唐泽遐想到了庇护小鸡的母鸡,满身的羽毛都竖起来了。仿佛如果他敢出来,她就跟他拼了。

“那你大半夜发甚么疯!”

“你别得寸进尺!现在说回仳离的事情。”他已经被闹得烦透了,也受不了多次失控的感受,只想尽快处理。从怀里取出仳离和谈,塞给她。“签了!”

唐泽把房间翻了个遍,没找到人,肝火难平。他明显已经嗅到了阿谁奸夫的气味,但是为甚么找不到人?

程安妮随便扫了一眼,“百分之五的股分?一年一亿扶养费?”

“你就躲在内里,别出声!”安妮关上房门,把他的鞋藏起来。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调剂呼吸,然后翻开门。

唐泽闹了这么久,早就一肚子火,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一副要扒她皮的模样,张嘴就骂道:“为甚么不开门?”

程安妮内心“格登”一声,忘了藏酒杯。

唐泽差点没给她活生机死,“你好大的胆量。”

两人缠斗了一番,最后她还是在力量上输给他,被他推倒在地。头撞上地板,面前一黑,半天都倒不过气来。扶着墙站起来,跟进房间,但是不见陆禹森的人影。

“你再吵我就叫保安了。”

“没有奸夫,你别血口喷人。”

“你――你别这么放肆,就算我没抓到人,也不代表他不存在,他必定是逃了。”

“滚蛋!你底子就是心虚!”

“你觉得我想管你事?”

程安妮本来就很急了,陆禹森还一副要干架的架式,这不是给她两重压力吗?

“是梁爽喝的,她刚分开。”她缓慢地找了个借口,可像唐泽狐疑这么重的人如何能够信赖?神采就更丢脸了。“你他么当我三岁小孩么?那奸夫是谁?陆禹森还是其他男人?”

“我才懒得你理你和哪个男人偷情,我要仳离!”唐泽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看到茶几上那两个酒杯,他还是感觉有端倪,无法抓不到人,她不会承认,想闹也闹不起来。

“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别再疯了,从速分开!”她去拽他,可唐泽一把甩开她老远,直接在屋子里翻了起来。

“呵,等我找到奸夫就晓得谁是疯狗了!”

比拟情感冲动的他,程安妮的态度是很冷酷的。“没聋,不想开。这不是你的地盘,我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必须给你开门。”

“他必定在内里!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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