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又有甚么事?”云瑶一惊从速问范五。
云瑶这一醒过来,没多久熟悉的人家都得了信。
范五和燕娘都没推让,范五又吃了一块才道:“一个便是我娘家的事,我爹求了外放,赶过了年就要到江南仕进,原我说陛下现在越来越不像,太太重用丁相,我大伯和丁相暮年间又有些不睦,我想着一家子早早离了长安这是非地才好,只我大伯和大伯母舍不得长安繁华,再便是舍不处那吏部天官的位子,非得守在长安死嗑,我去信劝了几次也没人听,急的我上火的紧。”
云瑶听的皱了皱眉头:“许氏不是病了么,你们走的时候她病的可不轻,现在都好了?”
云瑶倒是笑了:“爷们向着你就好,你非得跟她一个连自家爷们都拢不住的计算那么多做甚么,她不好,自有好的,她编派你,自有疼你的,你过来,我疼疼你。”
公然,齐宝瓶听了这话脸上就变了色彩,拍了拍桌子气道:“她也美意义说,如何不说她往娘家倒腾东西,她还真当我齐家没人了么,且等着,这事可没完,我给我大姐三姐七妹写信归去,总得跟她好生存算计算。”
“她就是在长安,也很能腻歪。”范五本来还没有想在齐宝瓶跟前添许氏的好话,不过想到许氏那样的为人,一时气闷干脆就说了:“在家里不但编派我,还编派你呢,说甚么你手里钱多的紧,金的银的玉的方的扁的压塌了箱子底也不晓得拿出一星半点贡献白叟,叫娘穿戴多少年不时髦的衣裳,一件好头面都没有,再没比你更刻薄的儿媳妇了,你听听这叫甚么话,谁家端庄人家指着媳妇嫁奁过日子的。”
“你哪天不高兴?”云瑶扑哧一声笑出来:“我瞧着你没有一日不欢畅的,我倒是罢了,家里闲事多,又养着孩子,不免脱不开身,不能和你们一块谈笑,燕娘倒不赖,整天跟着你玩闹,气度怕都要开阔好多。”
“这是说甚么呢?”齐宝瓶才进屋就听到一阵阵笑声,一边脱了外头的大衣裳一边问。
“大家有大家的缘法,你感觉外放对你大伯好,说不得人家反倒感觉不好呢,这事是劝不得的,劝的多了亲人也要生了仇怨。”云瑶劝了一句:“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吧,好些事是不能插手的。”
许氏的为人云瑶可晓得的清楚着呢,这会儿听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胡涂你也胡涂了不成,和她普通计算做甚么,总归离的远,她说甚么你也听不到,做甚么非得气着本身?”
吃了半块果子,齐宝瓶问范五:“恰好碰到你,我问你,本年的年礼你筹办好了么?筹算如何送?”
“这是如何了?”云瑶看着燕娘问:“莫不是你俩拌嘴了不成?”
说到这里,她更加的感喟:“再就是婆家那边的事,现在我和我们大爷在肃州站稳了脚根,原想说接二老和姐姐来住,谁晓得他们不乐意,我也不好强求,劝了劝也就算了,那里晓得许氏竟是个在理搅三分的性子,她把大爷害的在长安呆不住,现在不说深思,大爷走了以后她反倒是称王称霸起来。”
齐宝瓶听的直点头:“那我就跟着你走了,你送甚么我也送甚么。”
范五笑容更加的苦了:“倒也不是甚么大事,不过就是家长里短的一些噜苏事罢了。”
齐宝瓶一笑,拉着范五到一旁一边喝茶一边问:“我们爷说现在娘和许氏也不大对于,娘有好东西都藏着,是不会叫她看着的,叫我送年礼的时候给娘捎些银子归去,不然爹娘日子可不好过,你们呢?要不要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