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仲春里吏部的调令下来,将方升调到粤州为官,云珊欢天喜地的告别分开,临走的时候,还买了很多长安时髦的布料头饰等物。
这日一大早,云瑶就叫管家早早的带人去城门外侯着,她则带着丫头又将几个房间查抄了一回,看着那里都弄的洁净舒畅,这才坐下来歇上一会儿。
云瑶得了信也只是嘲笑两声,只说太上皇该死。
齐靖也披了玄色大氅跟着云瑶出了天极殿。
云瑶见此从速俯身给建元帝施礼:“臣妇无状顶撞太上皇,还请陛下定罪。”
“是……”云瑶做出一脸深思状承诺一声,起家便拿了大氅披上就要辞职出去。
承平帝实在受不了这番刻薄的痛骂,一时气怒攻心,吐了一口血倒地不起。
“是。”齐靖一向在笑,这时候见云瑶冻到了脚,揽了她一个用力将人抱了起来,趁着这时候也没别人,抱着她一起飞奔出了宫门,直接把她送到和缓的车厢内,齐靖随后使手撑住车辕也跟着跳了上去。
齐靖给云瑶夹了些菜:“别光喝酒,吃些东西,我叫人弄了两碗热粥,你喝些暖暖身子。”
齐靖一见立时焦急了:“怕是冻着脚了,你先忍忍,归去我寻些好药给你抹上就不难受了。”
一归去,云珊就在有些沉暗的屋中坐下,好半晌才回神:“到底还是三妹有福分,起初常听人说易得无价宝,难寻有情郎,我只当是笑话,本日才不得不信,便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如自家男人把你放在内心。”
比及了半上午的时候,一个小厮骑马返来,说是老太爷的车驾已经到了城门口,用不了多少时候就要回家的。
天然,云瑶这一出来,还在养病的太上皇就开端不依不饶,闹腾着非得叫建元帝措置云瑶,顺带还要罢了齐靖的官。
看着齐靖那样的谨慎翼翼,那样的和顺欢乐,云珊这内心闷闷的,酸酸的。
她拥被坐起:“甚么时候了?”
“感谢你对我的保护,感谢你给我勇气,感谢你陪我一起走过来,不离不弃。”齐靖笑着,眼角却笑出几滴泪来。
等了约摸有一柱香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队车马过来,云瑶冲动不已,扶着海棠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这里酒才温好,云瑶就给醒了。
云瑶立时换了一身衣裳,带着几个丫头去门口侯着。
“来年必定风调雨顺,叫百姓日子一天比一天充足。”云瑶笑了笑。
既然那些大臣都不说甚么,建元帝天然更加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正月十五就叫人悄声奉告云瑶消弭门禁,叫她尽管会客去。
“还是感谢你。”齐靖笑着眨了眨眼睛,将泪水眨掉:“一声感谢毫不敷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可我嘴拙,旁的话也说不出来,独一能说的也只要这一句,你别嫌弃。”
建元帝摆手:“去吧。”
随后,又有范五来信说于麒也要调任回长安,他们过不了多少时候也要返来的,云瑶更加的欢乐。
云瑶紧了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跺了跺有些冰冷的脚:“即如此,这声感谢我临时收下了,这大冷的天,我们还是别在外头冻着了,快些上车回家,我叫海棠烫上一壶好惠泉酒,我们俩安安生生小酌几杯岂不比在天极殿听别人说那些有的没的强多了。”
云瑶笑着喝了半碗熬的稠稠的七宝素粥,举着碗对齐靖笑道:“陛下罚我闭门思过,这个正月我恐怕不能出门了,我一人多孤傲,你必定不忍心我一人在家,必定也要留在家里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