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婆子一听问起主子家的事,就咧开嘴笑着:“好,好着呢,我们老爷太太可好了,买卖也做的开,两位小少爷也养的白白胖胖,又聪明又懂事,老太太身子也好,眼不聋耳不花,牙也没掉一个,甚么都嚼得动。”
一向到早晨小两辩才回家,云瑶一进门,海棠就急仓促的迎上来,一边帮云瑶脱下外头的大衣裳挂好,一边小声道:“太太,豫州薛家送年礼来了,另有,晋州宛城的方家也送了年礼,这薛家奴婢听太太提及过,是二姨太太家,可这晋州宛城的方家奴婢就不晓得是哪一家了。”
薛家来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婆子,这婆子还带着一个十二三岁不甚懂事的小丫头。
“相公,八妹的日子还真不好过。”云瑶想着在宫中吃的那一顿饭,还真挺心疼齐宝盒的。
“方家?”云瑶听了也极其迷惑,一时想不起方家又是如何冒出来的。
云瑶从速叫小丫头搀她起家:“谢甚么,那是我姐姐又不是甚么外人。”
郑婆子笑了:“我们老爷说如此买卖不甚好做,便想着来长安瞧瞧看看有甚么能运营的,太太算是来打前哨,太太来了,过未几久老爷也就来了。”
她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件事来,转头开了箱子取了一个红漆雕花的小盒子,叫过一个小丫头捧着这才进了小花厅。
云瑶和齐靖从宫中出来,齐靖伸手扶云瑶上车。
云瑶笑笑,借着力量上了马车,比及她才在车厢里坐好,齐靖就上来了。
齐靖总想着自打进了长安城他就一向忙,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是云瑶在筹措,也真是萧瑟了云瑶,内心有些过意不去,见云瑶欢畅,也就随她出去逛逛。
这时候,长安城已有了昔日繁华的模样,街面上的人很多,昔日里热烈之极的瓦栏也开了张,好些杂耍平话的艺人也都登台演出。
云瑶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看看郑婆子,见这妇人看起来挺诚恳刻薄的,也不想难堪她,就笑着问:“我二姐和二姐夫如何样?如本日子可还过得?我那两个外甥都还好?你们家老太太身子可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