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鹤没说话,直至白泽和重姜话说完,才不疾不徐的开口:“仆人说了,这事关那位,若让重姜上仙听了去,到时候白泽上神莫不要悔怨。”
白泽现在脸上一片正色,折扇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收了起来。闻声陶鹤的话,平平的点点头,携侧重姜走上了青石板的门路上。
白泽牵侧重姜,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步一步朝着钟山上面走去。重姜除却怕黑以外,不是一个胆儿小的人。只是何如这钟山过分诡异,让她的心都不由得悬了起来。
白泽现在灭掉了火折子,松开重姜,冲着除他俩以外,空无一人的庙堂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昌庆宫白泽前来拜见烛阴上神。”
“姜儿别乱跑,这钟山比不得天界,若出了事,为师都不见得能够保你。”白泽脸上的神采过分严厉,重姜之前几近从未见到过,现在看到白泽如许的模样,点点头,答允了下来。
重姜目送着白泽伴同那陶鹤进了主殿,直至人影消逝才松了一口气。本来放在身侧握紧的手现在渐渐松开,摊在面前一看,才发明早就尽是汗水。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一阵阵阴风从重姜的耳畔吼怒而过,如同厉鬼嚎哭。不远处不知何时呈现了几股微小的烛火,在如此乌黑的钟山当中显得格外的夺目。
在钟山脚下的时候,虽未曾见度日物,但起码有活物存在的迹象。但是面前所闪现的,如同那荒凉之地,放眼望去,不见一物,唯有脚下坚固的砾石,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白泽常日里固然看起来风骚不羁,但在重姜的内心,终归是最亲最为依靠的人,现在闻言,忍不住拉住了白泽的袖口,本来有些惊骇的心才微微安宁下来。白泽见状,不由得嘴角暴露一抹含笑,任由侧重姜拉着他的袖口。
“师父,我没事的。”重姜悄悄扯了扯白泽衣角,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陶鹤恭迎白泽上神。”话毕,庙内烛火燃烧,庙外风势一下变弱,浓墨般的暗中如同那一吹而过的强风,垂垂淡去。庙外渐渐开端变得敞亮起来,古刹也跟着变亮的天垂垂消逝不见。不过量时,全部闪现在重姜他们面前的钟山变得焕然一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