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插红花、圆盘似的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老鸨手拿十万的银票翻来覆去的看,她眼中闪现出的不是见到银子时的贪婪狂热之色,反而是满满的迷惑和模糊的担忧。
深受夺命魂折磨的玉锦娇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红罗帐,使尽毕生之力紧紧咬住嘴唇,以求所剩无几的明智得以延存。
她明天死了也就罢了,如果不死,她誓,拼尽统统也要把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老鸨站起家,不安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试图能想出一个分身其美的体例。
想得是真美!老鸨看着她眼里迸出的闪闪金光,忍不住感喟一声,说道:“这笔钱我赚得很不结壮,不知为何,内心一向慌得很,总感受像是有甚么事儿生。你说他为何要如许做呢?”
香气环绕的内室里,一身淡青色中衣的林清轩坐在床沿,抚摩着床上之人绯红润湿的脸颊说道。他面含浅笑,声音温和,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冰冷可怖。
老鸨还是有些游移:“话虽如此,但……”她捏捏手里的银票,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终究下定决计,既然不肯定,那就赌一把吧,既然想要这十万两,就不要惊骇承担风险。用她的担惊受怕调换十万两,也值了。说不定到最后甚么事都没有呢,如果退归去,她岂不是白白丧失了十万两。
现在晚,这里要比平常热烈很多,只因世人传闻楼里新来了一名绝世美人,姿色远在头牌女人之上,更令人镇静的是,有大主顾豪掷令媛,请对美人感兴趣的每个男人享用美人一刻。
老鸨不言不语,还是紧蹙眉头在房里走动着。阿谁女人被下了名叫‘夺命魂’的mei药,这类药药效如其名,身材再强健、精力再畅旺的男女也很难接受住他们吞噬灵魂般的折磨。阿谁女人若真与这么多男人欢好,必定是活不过今晚的。
但是,身边男人的靠近对她是致命的引诱,体内翻滚的炎热巴望让她很想不顾统统的扑上去,可她晓得,她不能,她也不会,就算一死,她也毫不会向这个卑鄙的男人告饶。
相较于内里的热烈,倚红楼老鸨的房里倒温馨很多,氛围乃至有些凝重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