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颜落。
他忍着疼排闼入了颜落的屋,然后站在外屋想,翻墙,入屋,接着要干啥来着?
未敢走的小少年咽了咽口水,回声道:“是,是的。”
他踱步到案桌前,用手翻了昭雪桌面上摆着的书卷,面前忽一亮:“哦,他在看诗词?”青莲居士的小诗,有好几本,赵太师转头:“少爷这几天都在看这个?”
在上京,这小公子但是第一人。
思前想去,他撅着嘴回了房,坐在案桌前,拿起笔又抄起小诗来。
“祁王府。”
赵太师很愁,他停在赵俊房门口,想出来,又怕那小儿子会同平常一样,不言不语,那他便又落一个不尴不尬,因而回身要分开,可想了一想又转返来,父子间能有甚么可难堪的?点点头,刚要伸手,房门在这时翻开,赵俊走出来,赵太师微微一笑,字没吐,赵俊怀里鼓鼓,带着满脸的喜气洋洋走了,连他爹都没正眼瞧上一瞧。
“慢吞吞得做甚么,快去呀!”
赵显罡直起家子笑道:“当然。”见赵俊如有所思,他勾唇一笑。
小少年满脸委曲,他说了,可少爷也不听呀。
李夜秋把颜落圈在怀里,展开宣纸,顺手又将凌霄花丢在了一旁,他淡着眸子看了眼上面的两行小句。
心智不全。
小儿子赵俊,张得姣美,随他,这点是无庸置疑的。本来哪哪都好,只不过五岁那年不慎落入井里后,便哪哪都好不起来了,估摸着,该当是脑筋进了水。
水玉边叹赵俊丢得准,边哈腰,可那小诗却被李夜秋捡了去。
哦,对,他想起来了,这两天,那小子的眼睛总死盯着长廊边的凌霄花,今早听下人说他昨夜站在这剪了一宿,还剪坏了很多,凌晨出府时也没细看,这会可算是看清楚了,爬满长廊边的凌霄花竟被那小子剪得只剩下了面前的这几朵。
赵俊平时很少语,在府上每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从表面上看他,漂亮的小模样,但实则,脑筋进了水确是个不争的究竟。
赵俊刚走,从屋内又走出来一个小少年,灰色衣衫,额前微微带汗,那小脸一瞅见赵太师时惊了惊,低下头:“老,老爷。”
终究,大抵是因那小公子的奋力一丢,带有凌霄花的小诗,不偏不倚,从水玉面前飘过落在了李夜秋的脚旁。
大儿子赵显罡,游手好闲,整日花天酒地,还在交际友了几个官家后辈,大多都同他一样,仗着自个爹有权有势又有钱,用得一次比一次多,就等着今后坐吃山空。当然,赵太师也不会让赵显罡吃空太师府,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会一棍子把赵显罡吃出来的,全都打吐出来。
是真是假都临时放下,他这个太师并不想卷入此中,在宫里,他两边都不会获咎,也不会好管闲事,除了偶尔同交好嚼嚼舌根。
“老爷,您忘了。”老仆人站在他身后低声道:“是昨个夜里,小少爷在这剪了一宿的花。”
赵显罡教他的必定不是甚么好体例,他成心害他,只不过,方才那一摔,赵俊把赵显罡教他的体例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把小诗放在她床头吧。
“还老甚么爷呀。”赵太师挥手:“你们从速把那小子给我追返来。”
老仆人道:“我的小少爷,这个墙头可不能随便爬。”
赵显罡像是有了体例一样,他凑上前,在赵俊耳边低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