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兰溪现在,倒是最不信甚么偶合的,“不可,这事儿我得亲身去欢然居看一看。”
既然往她这儿报了,想必是已经满了三月,胎已坐稳了,宋芸芸才进门三个月,可不就是进门喜么?不过幸亏三嫂也同时有喜了,不然这本就是她的一块儿芥蒂,还指不定要闹出甚么事来呢,这下倒好,母亲一时就能抱上两个孙子,还指不定多么欢乐呢。
“是。”盈风在传闻这个时,也有些失了淡定,这才立马来寻了自家夫人。
这才是她本日去青萍居真正的目标。沈氏在这个侯府中浸淫多年,耳目无数,这段时候发觉到兰溪的饮食做了调剂,唯恐她是不是有了身孕,这才特地遣了沈燕疏去探上一探。
幸亏,过了两日,兰府突有人来报,倒是一桩双喜临门的丧事,倒是进门已一年多的兰三奶奶和进门刚三个月的兰六奶奶同时诊出了喜脉。
只是听了沈燕疏的话,沈氏的眉心反倒蹙了起来,“兰氏此人谨小慎微得很,如果她果然有了身子,只怕护得紧,千万不会让你发觉了。”
沈氏笑对劲味深长,“不过一个丫环罢了,他若喜好,今后成了事,送他又何妨?”
“当然不能了。”沈燕疏倒是想也没想,就回得果断,“只是我那奶兄还真是撞见过流烟,返来以后,就念念不忘了好些光阴,就是我奶娘也在我跟前念叨了好几次,公然丫环与主子一样,都是勾民气魄的狐媚子。”
想到此处,沈氏点了点头,是她过分于焦急了。
兰溪沉吟着并不言语,按理说,欢然居的仆人是月嫔的事,京中故意之人怕都能查得出来,但这易主之事,定然是慎之又慎,如果果然没有瞒过靖北侯,那是不是申明,靖北侯在暗中查她,或是月嫔?兰溪越想,心中越是惊奇。
这回,还真被秦妈妈猜中了,沈燕疏来还真不但是为了帮她奶兄求娶流烟的。说实话,她还真没想过要让她奶兄娶兰氏身边的丫头,那即便不是引狼入室,也是恶心她本身呢!她又不是疯了,本身给本身找不安闲。
“难不成,你还但愿她巴巴地承诺了?真让你的奶兄娶了她?”沈氏笑着斜睨她道。
秦妈妈听罢,倒是忙道,“夫人,如当代子爷不在,我们怕是最好不要随便出府了吧?”青萍居近两府之间的那条胡同,出去倒也便利,而耿熙吾更是从未制止过兰溪出府。即便是夫人果然要出去,想必门房和保护们也是不敢拦的,但世子爷在时还好,世子爷此时不在京中,如果夫人还往外跑,难保没有人说闲话。要晓得,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啊!这名声但是妇人的命啊,看看即便高贵如皇后娘娘,不也就是因着这名声二字,便只得离了宫中的斑斓繁华,在那净月庵中日日粗茶淡饭,青灯古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