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做局[第1页/共2页]

“女人,这是长柔方才送来的。”流烟将一张叠好的纸递到兰溪跟前,纸背模糊透出墨迹来。

兰溪眨眨眼,拉回飘远的思路,接过那张纸捏在手里,抬眼去看桌上那张已经写就的信,现在已是墨迹半干,再细细看了一遍,又一次确认没有忽略以后,兰溪从手旁的一只锦盒里取出一个鸡血石的签章,悄悄按了上去,篆体的兰郎景芝四字鲜明纸上。悄悄吹了吹,待得墨迹完整干透,兰溪谨慎地将那信捧起,叠好以后,装入信封,信封上却并未再写字,也没有封漆,直接递给了流烟,道,“让妈妈寻个眼熟的人送去王家,别的,带话给长柔,将近收网,这几日还得辛苦她,更盯紧些,别在这个时候出了不对。”

便愈发的心安理得,转而忙起了十今后保仁堂开张的事。自正月中提起这事,于南星便一向在忙这事,连带着曹掌柜也没能消停。帮着找铺面、联络药材商、招伴计、药童、整修铺面、订制药柜……噜苏之事庞大,现在几月畴昔,统统总算已经筹办伏贴。

兰溪这才将手中捏着的那张纸,悄悄展开,纸上是首诗,小家子气的伤春悲秋,不丢脸出是闺阁女子之作,固然对仗工致,并且非常重视辞藻的富丽,反而失了天然,流于决计。兰溪却只是草草扫过,并不细心研读,反而是凝目看了两眼那笔迹,然后便将那页纸丢到了一边,重新取出一张极新的纸来,用镇纸压平,铺好,又重新将搁在砚台上的玉管狼毫握在了手里,蘸了墨汁,凝神中再度执笔在纸上行云流水普通写了起来。笔锋所过之处,纸上闪现出一种笔迹,倒是与方才的那一张截然分歧,反而是与兰溪顺手丢在一边的那页诗上的笔迹如出一辙,又是另一小我的笔迹,王雅娴的笔迹。

本来,王雅娴的笔迹,兰溪宿世便见过,但时候毕竟有些长远了,她也怕她冒然临摹出来,一是惹了身边这些人的思疑,二来也怕有些出入,这才让长柔去盗了一王雅娴的笔墨出来。这些年,兰溪对于临摹之道已经是熟能生巧,若非很特别的笔法或画法,她只需看一眼,便能信手拈来。

“女人――”第二日,流烟兴冲冲奔了出去,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镇静笑容,奔到了近前,她才强抑住镇静,稍稍抬高了嗓音,这才道,“长柔递了信来,说是王雅娴果然中计了,从昨日收到信起便东风满面的,明天一整日都忙着挑衣裳、金饰呢。对了,长柔说,那王雅娴仿佛存了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机,竟是让人从红袖招的妈妈手里暗购了……呃……那种药,长柔是想问过女人的意义,看……要不要紧。”

兰溪收敛了乱飞的思路,眼中随之一亮,“不消管,如果她本身自作自受,我们何必多此一举?”不另有,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成活么?这但是王雅娴本身把本身困在了一个死局里,对于兰溪来讲,倒是如虎添翼,好得很,既是如此,兰溪又何必与她客气。

兰溪倒是没想到,王雅娴沉不住气到这个境地,竟本身给本身做起套来了,莫非宿世她那么短长,当真是因为秦妈妈相帮的原因?还是,宿世的本身,实在不堪一击,才会感觉她坚不成摧?

蒲月初,气候真正热了起来,兰溪将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就交给了秦妈妈,自个儿撩开手再不过问,归正如果有甚么大的变数,秦妈妈措置不了的,自会来回禀她。但是到了第三日,还是风平浪静,兰溪便知,统统都照着她的打算在走,她只坐等听收网的成果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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