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屈膝送她,直起家后,凤目微闪,兆阳郡主最后那一句话可还别有深意?
至于她口中那川贝枇杷膏,则是稍早兰溪为了给月嫔递动静而寻的借口,为了不惹人思疑,她之前还先去了太后那儿,皇后、贤妃也一个式微,落在旁人眼里,顶多是落个奉承奉迎的名声,于大面儿上倒是无碍。
“你倒用不着算酸话来寒伧本郡主,就许你甚么川贝枇杷糕的往各位娘娘那儿送,便不准本郡主闲来无事到你这儿来串串门子,趁便再也讨点儿川贝枇杷糕来润润肺?”要说酸,赵璎珞这话里的酸,也是不遑多让就是了。
耿熙吾倒是勾起嘴角,黑眸深处幽光一闪,“兆阳要走,你很欢畅?”
这倒是下起逐客令了,“你别忙着赶人,我也不是那么喜好你,更做不到甚么爱屋及乌。我不过是想着走之前与你道声别罢了。”
耿熙吾反应过来,倒是忍不住笑了,这阿卿,当真是一点儿亏也不肯吃啊!不过……如许很好,他眸中一柔,她或许不知,她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率性和自我,而如许很好,真的很好。
兰溪笑意直透凤目深处,“郡主无需学任何人,珍惜你的人天然晓得和赏识你的好。”
跑走的兰溪也发觉耿熙吾本日表情很好,俄然想起方才赵璎珞的话,莫非关于靖北侯要去处圣上要求赐婚的事竟是真的么?顷刻间,心跳如擂鼓。
这话里倒是全然的至心了,赵璎珞不会听不懂,但这话从兰溪嘴里说出来,却还是让赵璎珞有些不安闲,清了清喉咙,借以粉饰脸上的微红,道一句,“这回便算道别了,你可把耿四郎守好了,若还是被人夺了去,那你就太无能了。”话落,终是掀帘而去。
兰溪抬眼,捕获到他眼中闪动的笑意,顿时便有些羞窘,她一咬牙,忍住了抽身而退的打动,心机一动,倒是回了一句,“传闻平王世子被逼婚俞阳伯令媛时,你可欢畅?”话落,凤目一瞠,狠狠瞪了他一眼,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一扭身跑走了。
兆阳郡主这是要与耿熙吾伶仃诉诉衷肠不成?人家郡主退出的都极是利落,本身也不能吝啬了不是?“别说我们现在尚未有干系,哪怕婚约已定,郡主你们之间的同袍之义,倒是永久不会窜改的。”
以是,听了这话,兰溪是当真欢畅,“郡主拿得起放得下,果然是我们女子的典范。北关铮铮男儿必定很多,虽一定及得上耿家四郎,但在郡主这里却一定不好。一个再好但偶然无情之人,又怎比得上有情有义之人来得暖心么?”
反倒是让赵璎珞感觉没意义得很,“你此人真是无趣得很,他如何就恰好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