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那里晓得因着她的一句话,兰溪已经想到恐怕她嫁不出去的事情上去了,还在兀自冲动着,还带了点点的幸灾乐祸,“依奴婢看来,这回那多人瞧见了他们滚在一处,现在又已是传得人尽皆知了,那沈七女人就是不想嫁耿六爷,怕也是不成了。”
流烟见得耿熙吾出去,赶紧行了个礼,然后识相地退了出去。
兰溪猜疑地挑眉看他,耿熙吾却已是手掌一翻,现出了手里的一个物件。“我在马鞍下,发明了这个。”
还果然与耿四有点儿干系?兰溪高高挑起眉来。
兰溪却非常自我思疑,她刚才的那番话,流烟竟能听出如许一层意义?
公然,耿熙吾并没有问,反倒是支吾着应了一声,“这个我倒是不知,不解除她起先有这个意义,但却错算了罢了。但此次惊马却不见得只是不测。”
兰溪神采顿时一变再变,倒是越变越丢脸,“本日之事,启事是与兆阳郡主跑马,却不知她二报酬何要跑马?”
“我已让人去问过了,不过是兆阳偶尔得知沈七曾决计教唆她与相斗的事情,她自来脾气有些火爆,一时气不过,以是去寻沈七诘责,沈七一时解释不清,两人便争论起来,最后兆阳便邀了沈七跑马,并言语相激,沈七虽是弱质女流,但倒是会骑马的,便也应了,谁知却出了这么一档事,兆阳本身也是吓坏了。但她是偶尔听两个宫女说悄悄话得知此事的,再去寻时,这狩营中宫女很多,倒是不知那两小宫女是谁身边的人了。”
“只是苦了女人你了。”流烟一转头,又一脸怜悯地望向兰溪。
俄然被不幸上的兰溪非常跟不上流烟腾跃得思惟。她又是那里苦了?
“那耿六爷能这般不顾伤害救了沈七,若非对沈七有情,那也必定是个胸怀开阔的大丈夫,如果能嫁了,那也算得沈七因祸得福了。”兰溪轻弯了一下唇角。
“本日可好些了?”张口便先是问兰溪的身子,然后便是在兰溪劈面的凳上坐了下来。
“如果六爷没有救下她呢?那她现下会如何?”兰溪蓦地转头盯向耿熙吾,一双凤目瞬也不瞬,偏神采倒是惨白的,愈发衬得一双眼黑洞洞的让人发怵。
“伤得并不重,不过扭伤了腿罢了。”
“今后如果那沈七女人也进了靖北侯府的门,以她的心性,难保不会同那靖北侯夫人一道难堪女人,届时,女人的日子怕是不会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