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醒过神来,微微一笑,“你当真很少来这青萍居?那……沈燕疏呢?”
“想甚么呢?这么欢畅?”头顶响起一声问,瓷沉的嗓音天然是熟谙的。
兰溪终究反应了过来,神采也是刹时爆红。
“我觉得六弟当时在宜山豪杰救美,非常严峻沈家七女人的模样,还当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兰溪极是感兴趣地高高挑起一道眉来。沈燕疏一心要嫁耿熙吾,对这门婚事天然是不对劲的,没想到的是耿熙凯竟然也不肯意么?兰溪不知怎的便想到早间提及婚事时,耿熙凯那不太甘心和安闲的神采,本来如此。
这么说,在宜山时豪杰救美还真是因着君子风采,且毕竟念着是自家表妹呢!这么想来,摊上这么一桩婚事,对于耿熙凯而言,还真是无妄之灾,不幸无辜得很呐。
对上耿熙若猜疑的目光,兰溪微微一笑道,“没甚么,只是想起畴前的一些事,有些好笑罢了。”伸手畴昔,携了耿熙若的手,一边将她往正房的方向引,一边跟她提及早前沈燕疏与她说的话,直听得耿熙若一贯冷酷的神采都有些绷不住了。
兰溪倒是听着听着就是堕入了深思。这青萍居是耿熙吾母亲的院子,让他住在这里再理所当然不过。但不准旁人靠近又是为何?莫非是为了庇护?但庇护的又是谁?是因着耿熙吾阿谁克亲的命格,庇护其他的家人?那既是如此,一开端又为何同意让父母亲身扶养耿熙吾?兰溪心中思虑翻滚,垂垂充满了疑虑。
花儿做得糕点自是一绝,就算是性子向来冷酷的耿熙若也忍不住连续吃了好几块儿,抬开端见着兰溪笑望着她,她便不由有些脸红。
留耿熙若一道用了午膳,耿熙若便告别了。将人送走,兰溪便歪在软榻上想事情,本日倒也不是全无所获啊!想着想着,嘴角便不由弯起。
“按理说,沈七长年都在我们侯府出入,他们又是远亲的表兄妹,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是理所当然的。可沈七自幼却喜好跟在四哥身后打转,反倒是对六哥……有些看不上。”当然,那都是私底下的。毕竟,耿熙凯但是沈氏独一的儿子,沈七如果敢瞧不起他,如果被沈氏晓得了……这侄女再亲,如何能亲过本身亲生的儿子?
女人家,就没有几个不爱吃甜食的。兰溪特地让花儿做了几种特长的糕点,接待着耿熙若在花圃里的一处敞轩处坐了,近旁,是两棵盛放的花树,星星点点的花朵一簇簇充满全部树冠,树下是那浅被引入的溪水,叮咚作响,捎带着被风拂落的花瓣,朝着不远处那汪荷塘欢畅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