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样了?”还留在屋里的,却并不是不想看热烈,有些是上了年纪,不想再凑这些热烈了,有些是辈分在那儿,想着矜持尊敬,另有兰湘和柳氏这些,得了令要在这儿陪着兰溪的,倒是不好去。
就连兰溪也猎奇地看了过来,她与这位二堂兄虽说不熟,但却还是晓得些的。兰二爷兰治可最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常日里章台走马的事儿没少干,但要说有甚么真本领,除了一张嘴麻溜,兰溪还真想不出甚么别的了。可就如许一小我,竟然另有本领能将耿熙吾难上一难,想要兰溪不惊奇不猎奇都是难为她了。
“哦?二爷出的甚么题?”柳氏另有兰湘几个年青的媳妇儿都猎奇得很。
“三爷他们几个可最是宝贝五女人了,不放内心如何憋着气呢!也不知筹办如何刁难新姑爷。”
柳氏和兰湘都是以愣,半晌后反应过来,倒是忍不住喷笑起来。
可没去却并不代表她们不猎奇啊!以是,流烟一出去,便有人问道。
被一屋子的人以热切的目光谛视着,流烟非常受用,略卖了一个关子。便是再也忍不住地倒豆子普通一股脑道,“我们家的爷们倒是想了很多整人的辙,奴婢到那儿时,他们正堵着门,不让迎亲的进呢!三爷他们一来就来了文考,让姑爷做上三首催妆诗,却不料姑爷是早就备着了的,干脆连着做了十首,奴婢看当时三爷的脸都绿了。六爷摆出架式来,要跟姑爷武考,姑爷说他本日大喜,不想妄动拳脚,但又不想扫了大舅子的兴,以是叫他中军都督府的一些兄弟们与六爷比齐截回。以后,六爷便被那些个一道来迎亲的姑爷的兄弟给缠上了,直到姑爷进了门来,也没得脱身。”
“二爷说,姑爷那些首催妆诗怕是早就请人代笔好了的,且不说诚意不诚意的题目了,姑爷既是要娶我们兰家的女人,便要依着我们兰家的端方来。既然这诗已是现成的,倒不若将那诗编成小曲儿唱了,我们家的人如果听得欢畅了,便放他们出来。”
过了一会儿,窗外的天气垂垂亮了起来。噼里啪啦,突然响起一串鞭炮声,固然听来另有些间隔,但却也是让热烈的珠玉阁为之一寂。
柳氏笑着唤了一声“娘”,然后亲亲热热挽了柳二太太的胳膊,这才笑望向兰溪,道,“娘怕你一人无聊,以是让我和三mm过来陪你。”
“是啊!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门就开了。姑爷进得门来,倒是恭恭敬敬向我们府上的爷们告了罪,让他们宽宥贰心中孔殷,出此下策。”
“总之是有好戏看了。”世人皆兴趣勃勃,当中好些个年青的便有些意动,成群结队地呼啦一声要呼喊着走了大半,尽数看热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