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能喝酒?”傅修耘挑眉问道。
“公然是先生您啊!我就猜这湖州城内,藏酒之丰,莫过先生。但这爱酒之痴,亦莫过先生,这么多的佳酿,先生如何舍得啊?”兰溪犹自未动,兰洵便已乐呵呵一笑,凑了上前去。
那边兰溪挽了傅馨怡,一边往亭外走,一边笑道,“我鬓边这几朵来自都城的荠菜花倒是没有了,倒能够陪表妹到野地里去寻寻,这三月三,还是要戴朵荠菜花才来得应景。”
似是听到了脚步声,那老者侧眸望来,见着了兰溪,似是又惊又喜,挥手笑道,“丫头,真巧啊!你也来这苕溪岸边赏春踏青么?恰好,老夫本日学那王逸少,也行那一回雅事,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共襄盛举,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般多的好酒,先生爱酒之人,能拿出与之分享,先生豪放!”傅修耘笑赞道。
顺着河岸一起往上,只见苕溪两岸,芦苇正抽出新叶,嫩绿的光彩,在轻风中荡起一阵波。不一会儿,几人在东风暖日中,寻到了那曲水流觞的泉源。河岸边上一方草亭,亭内置了几椅,有一须发斑白,一袭石青的老者单手支颐,拄在几上,一只手里端着一只陶杯,正举至唇边轻啜。岸边,两个孺子正在一小厮的批示下,从各色酒坛中将酒倒入陶杯中,再安排在荷叶之上,让之随波逐流而下。
听得这话,陆詹突觉非常头疼。(未完待续。)
陆詹倒是冷哼一声道,“如何?还不准人闻着这酒香,骗骗本身在喝的是绝世佳酿啊?”
“是吧?是吧?没体例,老夫现在就这般不幸。唉!若说这酒之一道,还是洵哥儿你最懂我。”陆詹一脸的不幸兮兮,就差没有抱怨被管得太严,再滴上两滴猫尿表示本身真的很不幸了。
傅修耘却疑道,“莫非,其间仆人你们皆识得?”
傅修耘见这位先生与兰灏兄弟俩间的情状,便知定是兰府靠近之人,再看这萧洒不羁之态,竟对了两分胃口,起了订交之心,当下拱手作揖,应道,“恭敬不如从命。”便撩起衫摆进了草亭。
“大夫不让喝。”兰灏笑笑答道。
陆詹笑睐了他一眼,俄然感觉这小子要扎眼了些,“归正老夫也喝不成了,这美酒藏着才是暴殄天物,倒不如拿出来,与真正懂酒之人共享,也是乐事一桩啊!”
傅修耘心道,这怕就是那位仆人了。然后,不知为何,心下,便轻松了些许。
兰灏笑笑道,“表弟不必在乎,就算是气,这气也不是冲我们的。”
“这小子甚么德行,老夫还能不晓得?若事事与他计算,老夫还活是不活了?罢了罢了,本日东风扶疏,杨柳轻舞,无双景色莫要因着闲话孤负,来!来!来!本日,老夫可带了很多酒,你们运气好,碰上了,那便敞开了肚皮喝,管饱管够。诶!那边阿谁小子……站着不动的阿谁,你也过来,一起一起,千万别客气。”陆詹那叫一个豪放,末端,还朝着杵在边上的傅修耘甚是热忱地招手。
这是要赶她走呢?兰溪目光微动,思路飞转,却还是笑着站起家来,挽了傅馨怡的胳膊,道,“走吧!表妹,我们放鹞子去。我们在这儿呀,怕是他们不能纵情。”
陆詹心中倒是一惊一疑,这小狐狸,本日怎这般利落听话?
陆詹瞄了一眼,心想,笑得这么诡异,小狐狸活力了啊?老狐狸没在怕的,当下一摆手道,“这酒天然没你们的份儿,不过贵重还带了很多的糕点,都是那些个甜得发腻的,你们小女人应当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