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后,陶氏似是不想再睡了,坐靠在榻上,沈妈妈和碧珍奉侍着,而怜雁还是站在一边。
怜雁实诚地点了点头,“一向在夫人身边立端方。”
陶氏微微翻了下眼皮,也许是想狠厉地瞪她,但终究倒是有气有力的一眼。
“是,”沈妈妈道,“夫人歇着吧,到了用药的时候我会再叫您的。”说着警告般看了怜雁一眼,领着碧珍走了出去。
陶氏像是没看到沈妈妈的决计刁难,只是听碧珍说着府里的一些琐事儿。如果如许怜雁还看不出她们的意义,那真是傻了,这也在料想当中,怜雁很安然地照着沈妈妈的叮咛做事,让她们一拳打在棉花上,总归会使不上劲儿了。
走出门时,沈妈妈并无决计袒护的声音传来,“夫人不必闹心,一个通房罢了,待侯爷新奇劲儿过了,发卖出去便是。”
怜雁沉默,陶氏常常喜怒无常,性子又好强,在主子中的口碑并不算好,可见到她现在这模样,怜雁竟有些恻然,说到底,不过是个不幸的女人,儿子短命,伉俪离心,婆媳妯娌之间也不见得有多少敦睦,娘家虽显赫,却同夫家的干系奥妙,现现在又病如山倒。
这回要比第一次调和很多,怜雁已然能适应这类情*动,双*腿不自发地缠上他的腰,引得他更用力的深切。
沈妈妈没法,只能撤下碗筷。
好罢,给她揉腿得来的好感又全没了。但幸亏能从陶氏这儿摆脱出来,怜雁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不是怕你累了吗。”赵彦清道。
等入夜要安息时,赵彦清俄然问她:“明天很累?”
在陶氏伸了伸腿脚像是有些酸的时候,怜雁还主动笑着上前道:“夫人,奴婢给您揉揉腿吧!”
里屋是一股药味,陶氏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神采惨白非常,瞧着竟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怜雁悄悄心惊,老是听闻陶氏卧病在床,却没想到已到了这个境地。
怜雁大惊,心底一跳,霍然昂首看他,却见他像是在印证他说的话一样,本身褪下外套。
而怜雁算是亲眼目睹了陶氏一日日变得肥胖病重,最后药石无救。
赵彦清倒没指责她的怠工,只淡淡道:“该传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