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太子妃的话,但是以她选侍的身份直接去太子殿中,终归有些不当。
“孤听着呢。”
阿娆深觉得然。
幸而另有一件让她稍稍能扬眉吐气的事,王皇后才不至于失了明智,揪着安贵妃和阿娆不放。
她记得本身很小的时候,见姜知瑞从外头弄返来的一只小鸟,摸了摸随口说了句喜好。当时胡姨娘还没有本日的职位,想要奉迎她,便强行从姜知瑞手里夺了过来,巴巴给她送了畴昔。
“罢了,你先归去罢。”姜妙故意给母亲写信,扣问家中环境。见阿娆要辞职,又硬生生改了口,道:“你去清泰殿等着太子,把本日皇后宫中的事如数讲给太子。我这会儿气恼得紧,不想说话。”
她想支吾畴昔,偏生周承庭一本端庄等着她的答复。
王皇后看着眼底暴露惊奇之色的姜妙,终究感觉舒畅了些。
帮着皇上打压东宫,王皇后当然有这层意义,另有更首要的一点,她不肯让安贵妃打仗到过量的藩王权势,哪怕仅仅是藩王的家眷,唯恐六皇子多添了助力。
方才阿娆在,姜妙心中最担忧的事没有敢说出来。她只怕是姜知瑞从中作梗,见阿娆跟了太子,他咽不下那口气。
何况……
“阿妙, 这些日子你要多辛苦些了。”王皇后气顺了些,神采也和缓多了,决计夸大道:“你是储君正妃,这担子非你莫属。”
“你说。”周承庭端庄了不过半晌,复又捻起阿娆的鬓边散落的一缕碎发。
说着,她还不忘警告似的瞥了阿娆一眼。
阿娆没想到太子妃压着一腔肝火没往外头发,反而先安抚本身。她忙点头道:“娘娘,奴婢晓得。王皇后这是看不惯安贵妃,借着奴婢撒火呢!”
是以比及周承庭返来时,听到内侍禀报“姜选侍等您好久了”时,内心是有几分欢畅的。
“阿娆,皇后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姜妙拉着阿娆在偏殿坐了,歉然道:“太子待你不错,你不要信赖她教唆诽谤的话。”
阿娆离得近,把安贵妃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担忧的看着姜妙。
何况……
王皇后顿时生出了危急认识,今后紧紧攥动手中的大权,不敢有半晌放松。
阿娆一张俏脸顿时便红透了。
见姜妙态度果断,她只得应了声是,便带着结香和芳芷分开了。
是以本年这桩盛事,王皇后不想让安贵妃再出风头,可宫中身份够高、有资格做这件事的,就只要太子妃姜妙了。
周承庭对劲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道:“阿娆客气了,孤甚是乐于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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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姜知瑞悄悄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目工夫沉的看了她一眼,便很快分开了。
且让她对劲几日,即使有张如花似玉的脸,可太子妃如果一朝势败,她这个太子选侍也没有好了局。
阿娆脑海中不由又响起太子妃那句“夜夜过夜太子殿中”,脸上才要散去的热度又有再上升的趋势。
“姜姀竟要入宫了。”姜妙清了清嗓子,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胡姨娘母女两个真真是心比天高,只怕是盯上了六皇子。”
姜知瑞自小的执念就让姜妙又恶心又惊骇,一只小鸟他都如此,更可况是被他肖想了好久的阿娆。
“恰是这个理。”既是她能想通,姜娆也松了口气。她嘲弄道:“王皇后本身留不住皇上,还要管别人的事!依我看,你就夜夜过夜太子殿中,气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