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夫人咬了咬牙,一把拽下腰间玉佩递给张嬷嬷,道:“你去谢家,将本日之事原封不动说给我大哥听!”
内里的人没有回应,但血水倒是一盆接一盆地往外端。
闻言,谢夫人直接愣住了。
“你当真要护着她?”谢夫人拔高了声音诘责道。
思路乱飞之际,谢夫人只闻声屋中俄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哭声。
闻言,顾浔渊顿了顿,随后才道:“婶母放心,本日过后,我会更加赔偿阿月的。”
谢夫人闻言正欲开口,便闻声身后传来“嘎吱”一声门响。
听了这话,谢夫人点了点头,随后站直了身子,看向紧闭的房门:“但愿阿月安然无事。”
“婶母,这里头必然有曲解,我信赖娇儿的为人,她做不出这类事的!”顾浔渊乃至都不敢昂首,只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听了这话,顾浔渊内心忍不住抖了抖。
说完,他不再逗留,抬脚扬长而去。
顾浔渊已经在城门口当值了,获得动静赶返来到栖霞居的时候,意琴与灵欣正在房中救人。
谢夫人气得踉跄了几步,捂着本身的心口靠在亲信张嬷嬷的身上,不敢信赖地喃喃自语:“他竟然敢警告我?”
顾浔渊看向怀中满脸凄苦不幸的荏弱女人,叹了口气道:“婶母,我欠娇儿很多,这点小事,我自是不会见怪于她。”
“站住!”谢夫人下认识退了两步:“阿月如此存亡不明,你莫非不筹算留下来等动静吗?”
张嬷嬷闻言,立即道:“夫人,老爷本日不当值,我们过来前,老爷正筹算和几个同僚去国子监抽查学子们的功课。”
但……
“婶母!”顾浔渊昂首看向谢夫人:“娇儿只是出身不好,但她在我内心毫不是一个贱妾!”
房门固然紧闭,但血腥气已经透出了门缝,即便在院子里也能模糊闻到。
“好好好!”谢夫人都被气笑了:“你的意义就是,本日之事,要就此作罢是吧?”
“婶母不要再这般说了,我没有包庇任何人,娇儿就是无辜的。”
“……”谢夫人只感觉更难过了。
“那又如何?”谢夫人咬牙切齿:“这等宠妾灭妻,罔顾人伦之人,即便是顾家,也不该留他!”
谢夫人声音冷冷传来:“白贱妾暗害主母,乃本夫人亲眼所见,敢问顾校尉筹算如何措置她?”
她心知这个时候万不能出来添乱。
但内心倒是真的乱成了一团糟。
见他如此密意款款的模样,谢夫人气不打一处来:“顾浔渊!你的老婆正在内里存亡不知,你竟然还想护着这个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