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当周漪是个傻子吗?
能看出来此中两本是实在的陈年帐本,别的两本则是紧赶慢赶造假出来的。
她清楚是在指桑骂槐。
总计三千六百二十两。
南栀也不负众望,每年的团聚饭变得更加昌大。
而早就得了动静,却久久未比及倪大、倪二两兄弟的周漪有些坐不住了。
门房见两人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烦,“你们还去不去?”
钱不敷,侯府到处都显得捉襟见肘,因而她才拿出本身的嫁奁钱补助侯府。
门房认出两兄弟,领着他们天然要去找周漪。
“让她出去吧。”
“这是你们的情意,我如何会嫌弃呢。”柏氏笑得驯良,瞧见周漪来了,还说要分给她一半。
“你们内心惦记取夫人是功德。只不过如本年关将至,侯府的下人都盼着早日发月钱。”周漪神采一变,“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教你们以侯府的事情为要紧?”
姓倪的两兄弟见周漪如此雷厉流行,神采也有了窜改。
这日,侯府两个庄子的庄头上门来交本年的收成,另有底下几十户耕户的租钱。
周漪带着魏婆子走出去,瞥见倪大倪二两兄弟半跪在柏氏的床榻前。
两兄弟明显比门房年纪大,却还是给他作揖。
南栀闻言悄悄翻了个白眼。
“以是才把你喊来啊,你从速的。”柏氏一脸不悦。
门房袖子里的手衡量着倪大塞给他的碎银块。
“我可没带错路。现在府里是由周姨娘管着事,你们找的也该是她。”
未几时,魏婆子返来了。
“姨娘,那两个姓倪的庄头都跑到夫人那边去了。”
倪大走上前,将甚么东西塞到门房手里,“兄弟,我们先前也受了夫人很多恩德。现在夫人卧病,我们于情于理也该先去看看她,给她请个安。你说呢?”
魏婆子去得快,柏氏想拦都拦不住。
见南栀停动手上的行动,柏氏又催促她快些。
可别的两本假账上写着只要一千六百多两,足足少了将近两千两。
可这未免太离谱了。
也是刚巧,这假帐本才弄完,祥嬷嬷便拍门通禀说周姨娘来了。
两个庄头是一对亲兄弟,唤倪大、倪二,曾经也是侯府的家生子。老侯爷见两兄弟还算勤奋,就换了良籍放到了庄子上做个管事。
“我、我好难受。”
真帐本上写明,两个庄子本年别离收成一千四百两和一千六百两,外加耕户交租四百二十两和二百两。
她明白奉告南栀,本身就是想贪下两个庄子的收成钱和租钱。
可本年不一样了,不但管事的人变成了周漪,南栀也不会再像畴前那样,拿本身的钱补助侯府。
去岁两个庄子收成加租钱一共三千二百多两。
“夫人,这是客岁你夸味道不错的山货,本年我们兄弟二人特地从猎户那收了来。另有些红枣桂圆干,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两人轻车熟路地去了柏氏的院子。
年关的脚步越来越近,侯府也该筹办年三十早晨的团聚饭了。
“你这话一说出来,我就晓得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门房脸上暴露对劲的笑,“行,那你们就先去给夫人存候吧。”
周漪瞧见放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帐本,便道:“既然两个管事在这里,也省的走来走去。你们现在就禀告两个庄子本年的收成吧。”
以往柏氏都是将此事交由南栀筹办,毕竟这是要出钱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