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是,前次崔皇后派来的人可差点要了她的命。再派人来毫不会这么拐弯抹角。
“安远侯府这位少夫人甚么来源?”
一旁的方丈捻着佛珠,噙着笑。
“老爷。”四海走到他身边捧高了手里的茶叶罐,“这是侯府少夫人给的,我这就去为老爷泡茶。”
鱼饵已经放下,就看这鱼会不会中计了。
南栀披上披风,手里怀揣了个小手炉,带着丁香和殷二随方丈去了他的禅房。
果然是蒙顶黄芽。
殷大觉得又是四海,有些无法地披上外套去开了门,谁知站在门外的倒是披着一身素白法衣的方丈。
“老爷。”四海忍不住唤了声,“方才我去时,那位少夫人一脸的疏离……”
“少夫人,万一这是圈套呢?”丁香赶紧扯住南栀的衣袖,不但愿她以身涉险。
上官贤看着杯中清澄的茶水,小抿一口,茶香在口中漾开让民气旷神怡。
南栀的名字,另有她和陆凌舟的干系,都让上官贤对这位年青妇人产生了庞大的猎奇。
丁香还差点被巷子上冒出来的竹鞭绊倒。
南栀坐在屋子里,自上官贤主仆二人走进小院那一刻起,便竖起了耳朵。
“少夫人姓南单名一个栀,出身商贾,其父曾是岭南道一名小驰名誉的行商。南家当年曾对老侯爷有恩,少夫人丧父后便被接到越城,由老侯爷做主嫁给了其孙宋照云。”
“殷大哥,我们老爷是想来向夫人亲身伸谢。本日若没有夫人脱手,我们老爷恐怕只能在田野熬一宿。他年纪大了,如果半夜碰到野兽逃都逃不走。”四海目光凌厉,一边说一边超出殷大望向房门半掩的屋子。
南栀为甚么会累,还不是因为把马车让给了他们。
四海嘟囔着他家老爷真是越老越不端庄了。
四海捧着茶叶归去时,上官贤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天井里那株一树枯枝的梨树下。
“倒是我想得不全面。”上官贤不强求,带着四海正欲拜别时又转过身,扣问殷大这径山寺可有种银杏树。
“走,我们去拜访拜访这位美意的少夫人。”上官贤一掸黑袍,行走之间巍峨如山。
殷大瞧见了,脸上扬起浑厚的笑走到两人面前,“尚老爷的院子清算好了吗?如果需求帮手固然开口。”
闻言,四海公然不好多说甚么。
四海愣了愣,犹疑地答复:“是。”
丁香和殷二被留在外头,南栀推开房门,轻手重脚地来到棋盘旁。
“但是‘乾坤老迈知心久,日日南风滞去栀’里的二字?”上官贤俄然发问。
竹子生得快,还轻易在底下盘根错节。
殷大不动声色地挪动步子,挡住了四海切磋的视野。
傍晚落日西下,丁香才跨出小院半步,四海又呈现了。
“老爷……”人家是铁了心不出门,他是真没辙了。
身侧两人寸步未动,南栀无法地拍了拍丁香的手,“有方丈师父作保,你们还担忧甚么。”
径山寺的方丈亲身来为那位“尚老爷”讨情,南栀深思半晌后终究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