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嬷嬷赶紧低下头,道了声“是”。

本来柏氏屋子里最值钱的,是家里陪嫁的一个出自邢州的白瓷罐,底还是磕破的。

这么大的功绩,便宜宋霖了。

“青兰,这夜还长着呢,我们再来……”

厮混了几个时候之久,雪娇娇躯横陈在美人榻上,慵懒得像只满足的猫儿。

见她一副嫖客下了床后就想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宋霖一阵愤怒。

“这一千两是伶仃给你的,别的七千两是给你大哥的。”

“季舒朗养在外头阿谁女人甚么时候解缆?”

柏氏生下宋照云第二日,他终究返来了。

祥嬷嬷看着她暴露在外肌肤上的班驳红痕,笑着道:“夫人和侯爷结婚多年,恩爱却不减,真是羡煞旁人呐。”

提及钱这事,她也有些头疼。

“好了,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甚么。”宋霖又气又恼地低吼,“我问你要钱是拿去做买卖的。”

“我偌大一个侯府,靠儿媳妇的嫁奁过日子,如果哪一天传出去让人晓得了多丢人。”

***

“我…真的还能过上浅显人的日子?”

“青兰,你就等着你家侯爷发大财吧。”宋霖在她耳边低语,随后像阵风似的走了。

老侯爷只要一妻,生有两个儿子,宋霖上头实在另有个大哥。

“约莫戌时正。”

柏氏瞪了他一眼,“与我又有何干。”

陆凌舟勾唇,嗓音降落地说道:“那就安排两边一起解缆。”

“你觉得他是至心为了我,还不是想着法问我要钱。”

“真是没见过谁家的侯爷这么穷。”

宋霖沉下脸不说话,柏氏替他把话说了。

第二日一早,柏氏醒来时,床榻另一边已经空了。

柏氏冷哼一声,俄然翻起陈年旧账。

焱风排闼而入,但见雪娇衣衫不整地躺在美人榻上。

南栀嫁进侯府后,柏氏久贫乍富,买了很多贵重的古玩花瓶给本身充场面,放满了整整两面墙的博古架。

雪娇顿感无趣地披上衣服,懒洋洋道:“只要七千两。”

他回身抓住女子金饰的腰肢,芳香劈面而来,腹中的小火苗一下子就成了窜天大火。

“阿祥,那博古架上的东西,挑几件不起眼又值钱的拿去卖了。记着,别让人认出你的身份。”

“督主,宋霖给了雪娇女人一千两,另有七千两拿出来放印子钱。”

分开小院后,焱风回到陆凌舟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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