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嬷嬷赶紧低下头,道了声“是”。
本来柏氏屋子里最值钱的,是家里陪嫁的一个出自邢州的白瓷罐,底还是磕破的。
这么大的功绩,便宜宋霖了。
“青兰,这夜还长着呢,我们再来……”
厮混了几个时候之久,雪娇娇躯横陈在美人榻上,慵懒得像只满足的猫儿。
见她一副嫖客下了床后就想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宋霖一阵愤怒。
“这一千两是伶仃给你的,别的七千两是给你大哥的。”
“季舒朗养在外头阿谁女人甚么时候解缆?”
柏氏生下宋照云第二日,他终究返来了。
祥嬷嬷看着她暴露在外肌肤上的班驳红痕,笑着道:“夫人和侯爷结婚多年,恩爱却不减,真是羡煞旁人呐。”
提及钱这事,她也有些头疼。
“好了,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甚么。”宋霖又气又恼地低吼,“我问你要钱是拿去做买卖的。”
“我偌大一个侯府,靠儿媳妇的嫁奁过日子,如果哪一天传出去让人晓得了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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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还能过上浅显人的日子?”
“青兰,你就等着你家侯爷发大财吧。”宋霖在她耳边低语,随后像阵风似的走了。
老侯爷只要一妻,生有两个儿子,宋霖上头实在另有个大哥。
“约莫戌时正。”
柏氏瞪了他一眼,“与我又有何干。”
陆凌舟勾唇,嗓音降落地说道:“那就安排两边一起解缆。”
“你觉得他是至心为了我,还不是想着法问我要钱。”
“真是没见过谁家的侯爷这么穷。”
宋霖沉下脸不说话,柏氏替他把话说了。
第二日一早,柏氏醒来时,床榻另一边已经空了。
柏氏冷哼一声,俄然翻起陈年旧账。
焱风排闼而入,但见雪娇衣衫不整地躺在美人榻上。
南栀嫁进侯府后,柏氏久贫乍富,买了很多贵重的古玩花瓶给本身充场面,放满了整整两面墙的博古架。
雪娇顿感无趣地披上衣服,懒洋洋道:“只要七千两。”
他回身抓住女子金饰的腰肢,芳香劈面而来,腹中的小火苗一下子就成了窜天大火。
“阿祥,那博古架上的东西,挑几件不起眼又值钱的拿去卖了。记着,别让人认出你的身份。”
“督主,宋霖给了雪娇女人一千两,另有七千两拿出来放印子钱。”
分开小院后,焱风回到陆凌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