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罪人之女,也有脸面在她面前耍横。

明显是一桩苦差事,在她口中似是成了宋照云宠嬖的证明。

一年进账两千两不到,头一个月就花光了,前面每个月只出不进,谁家的帐本是如许的?

她特地夸大是宋照云让她来的。

王莺莺恰是东风对劲之时,昨日被南栀拂了面子也就算了,人家好歹是侯府少夫人。

可柏氏但是宋照云亲娘,当时生他花了三天三夜,几乎搭上一条命。

周漪看不懂帐本,便让魏婆子去外头请了个账房先生查账。

“王莺莺!”

王莺莺神采一变,“你莫非不晓得后日黄道谷旦,少侯爷就会将我归入府内……”

“魏妈妈,你去把南栀喊过来。这管家之权我一人管不过来,她这个侯府儿媳妇也该来帮帮我。”

再有钱的人丢了这么大一笔钱,可不得心疼得要命,能那里省一点就省一点。

且说宋霖将管家之权临时交由周漪打理。

“魏妈妈这可如何是好?”周漪头疼得短长,“要不还是把帐本还归去吧。”

可祥嬷嬷一个轻贱婆子,竟然也敢下她的脸面。

账房先生当时还觉得魏婆子是来砸场子的。

王莺莺如愿被留了下来。

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商贾之女,和她这个管家之女又有甚么辨别。

魏婆子只好应下此事。

不说其别人,这些年就连周漪本身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表女人,都从南栀那边薅了几千两。

南栀嫁进侯府时是带着一大笔嫁奁来的,她自发是高嫁,又因各种启事,心甘甘心把银子流水似地花了出去。

就算柏氏的身材规复如初,她也不成能放过王家人。

“怕甚么,现在谁都晓得我没钱,你说我给柏氏寻来名医,这看病的钱该谁出?”

祥嬷嬷是柏氏的人,天然也不会对王莺莺有好神采。

南栀眼底眸光一暗。

南栀嘲笑一声,“侯府的将来,还用不着你一个姨娘这么体贴。”

祥嬷嬷点点头,一脸疏离地望向王莺莺:“女人随我来吧。”

光凭王成才和王庆来做下的那些事,柏氏和王莺莺已然有了血仇。

可今非昔比了。

“姨娘,先生说这账…错得离谱。”

“后日?也就是说女人现在还只是管家之女的身份。”祥嬷嬷嘲笑,“王管家伤了侯府主母,那就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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