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走!”宋霖毫不客气打断祥嬷嬷的话,神采看着有些狰狞。
闻言,掌柜拉着他走进前面的院子。
宋霖不耐烦地看向祥嬷嬷,让她从速把柏氏带归去。
世人见他一手的粉末当即哄堂大笑。
“你把东西拿出去了?”祥嬷嬷很快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孙二,“我早就和你说过,绝对不能偷拿侯府的东西!”
“当年你接办府中事件时,不也是花了半年才弄明白吗?漪儿她这才几天,不焦急。”宋霖不咸不淡地说道。
“侯爷,夫人也是体贴小公子……”
“掌柜的,侯府一尊代价连城的白玉观音碎了,这就是此中一块。你瞧细心了,真是假的?”
谁家玉石料子跟面粉团子似的,一搓一层粉。
南栀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只是柏氏眼下满心满眼只要她的乖孙,她没有理睬南栀,反而让人立即抬着她去看宋咏。
宋照云神采一怔,半垂眼眸掩蔽住眼底的哀思。
“咏儿。”宋照云迎上前,宋咏却哭闹着躲到一旁。
柏氏凝睇着宋霖,一脸不敢置信。
柏氏的脸憋得涨红。
有些白瓷看着和白玉相差无几,但熟石膏烧制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同。
“这是如何回事?”饶是宋霖也瞧出了不对劲。
这件事情宋霖也有所耳闻。
孙二不敢偷走整尊观音,便自断裂处敲下巴掌大的一块。
祥嬷嬷赶紧叮咛下人将柏氏抬了归去。
并沾沾自喜道:“瞧,这但是上好的玉石料子。”
宋咏并没有甚么大碍。
大夫说他是因为气急攻心才会晕倒。
南栀面露猜疑,刚好大夫从屋子里走出来,宋霖顾不得白玉观音,忙和周漪赶紧上前扣问关于宋霖的环境。
观音泛着莹白的光,可断裂面却像是烧石膏一样粗糙。
畴前要背着南栀也就算了,现在他和周漪两人之间,更是有了难以超越的鸿沟。
瞧见柏氏被人抬着来了,南栀上前。
传闻是白玉做的,固然断了,但剩下的料子还能刻其他东西,想必也能卖很多钱。
“实在小公子这般年纪的孩子肝火旺、精力充分,很轻易产生惊厥的状况。”大夫提笔写下一张方剂。
掌柜没说话,只是在白玉块上悄悄一搓,就搓下来一层粉末。
早知本日,当年她就应当去母留子。
孙二避开祥嬷嬷挥过来的手掌,忙道:“娘你先别打我,这事必须奉告夫人。”
见他到处保护周漪,柏氏气得更甚。
孙二的脸变得阴沉,回身就走了。
沾了两手的粉末,他还觉得白玉脆些。
南栀抬手,只是悄悄一抹竟然沾了一手灰白的粉末。
大夫拧眉,在侯府世人的谛视下再次谨慎地给宋咏评脉。
“你如何来这里了?快归去,被别人瞥见就不好了。”祥嬷嬷镇静地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