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政没有正面答复,只是道:“疆场上刀枪无眼,甚么事都能够产生,就算是为了我,留在京里,好不好?我会留下人手照顾好你,不消多久,我就会返来。”
这么说钟天政不想她去白州是在担忧她啊。文笙心中一暖,柔声道:“阿政,你是惊骇我会出不测么?”
钟天政凝神着这一小团白绒,目光既如秋夜星斗那般高远敞亮,又像寒潭深水那么沉寂无波。
钟天政轻视地“哼”了一声:“想害我?他尽可尝尝。至于旁人,我管他们去死!”
接下来的几天,文笙再未和钟天政会面,到是与卓玄、项嘉荣别离通了通气。
钟天政这么直接,到叫文笙有些不测。
文笙晓得,固然谭老国师劈面鼓励了世人,又表示要亲身参加观战,仍有一些门生打了“遇见差未几的敌手就认输”的主张。
文笙微微皱眉:“质疑非议随时到处都有,何止军中,既然谭老国师没有伶仃把我甩出来,那等我去了渐渐窜改大师的观点就是了,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不但是女子,还是一名乐工。阿政,说说你真正的设法吧,你晓得我想去军中好久了。”
可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必然要去闯一闯。
即便是在当初两人从杨昊俭的山庄里逃出来,狼狈逃命的那晚,钟天政决计和顺,也没有如许说过话,两个“好不好”,的确透着一股低声下气,他本身还没有发明,文笙倒是惊奇地不知说甚么好了。
如果别的事,文笙说不定冲着钟天政的情义退上一步,但能光亮正大地去白州,去和戚琴、云鹭他们一起杀敌,给李承运帮一帮手,这等机遇她毫不会这么糊里胡涂地放弃。
钟天政踌躇了一下,也皱起眉来,说话的语气俄然变得有些不耐烦:“你如何就不能好好听我一回呢?你那纪大将军又不在疆场上,还往白州跑甚么?到了军中,谁晓得落在哪个痴人手底下,叫你往东就得往东,叫你往西就得往西,叫你送命呢,你去不去?”
钟天政苗条的手指在桌上小扣两记,以二人的熟谙,文笙立即就由这个小行动认识到对刚正在考虑说话。
文笙一向弹了数遍《砍木》,才算静下心来,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预感?”文笙大奇。钟天政这预感由何而来,他又不会起卦算命。总要有个启事吧?
恰是从这时候起,大量的乐工将连续走上疆场,去影响和窜改天下格式。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