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别的,外边紧跟着那支响箭,密密麻麻的箭簇由四周八方飞来,这些箭本身分量轻,加上攻击之人离得远。全都射在了晒谷场核心的窝棚上。
米景阳带着亲兵同彭副将等人汇合,还未等细问粮仓内里的环境,晒谷场外边数百名衣衫褴褛的百姓带头,自藏身的窝棚前面出来,慢腾腾来到空位上跪倒。
这真是怕甚么来甚么,他瞪着那一脸仓促的千夫长,恨不得上去踢一脚,怒喝道:“如何会扑不灭,还不从速带人去救火!”
浓烟四起,烈焰熊熊,老百姓被俄然伸展起来的冲天大火吓坏了,没头没脑往晒谷场上跑。
就在此时,晒谷场表里的鼓噪声俄然低了下去,一道凄厉的尖啸声由远而来。
文笙跟着队赶往成巢仓,身边景杰给大师讲叙一年多之前这粮仓的环境。
公然有乐工们共同。只是一波打击。东夷残兵连像样的抵挡都没能做出来便被直接拿下。
此言一出,余人纷繁拥戴,更有将领发起请乐工们帮着安抚百姓情感。
杨兰逸一时语塞,钟天政安闲城外和文笙话不投机。就冷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银子一样,杨兰逸晓得本身惹不起他,从速往文笙那边靠了靠。几近贴在了对方的马屁股上。
火是扑不灭的。这是东夷人设下的毒计,他们早早就搬空了成巢仓,或许粮食有剩,那也只是做做模样。仓里更多的是褴褛棉絮和木料。
米景阳借着文笙的庇护终究松了口气,他往四下望去,此时太阳已经西沉,残阳如血,映着烈焰高涨满城苍痍,目之所见一片残暴的红。
这尖啸越来越响,腾空飞至近前,戛但是止。
华飞舟等人也都不安地望向她,除了怕她耗损太大对峙不住,他们也担忧文笙的琴声能不能隔断这大火。
米景阳突入火海,又被一阵箭雨射了返来。
那千夫长无措道:“副帅,统统的水井都被填死了。库里又堆满淋了油的柴草棉絮,火势太旺了……”
米景阳传令下去,将士们或开仓取粮,或保持次序,就连文笙等人也都跟着忙活起来。
文笙看看身边,云鹭、景杰、杨兰逸都在,另有一众玄音阁的乐工,她下认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吸出来的倒是热辣呛人的烟尘:“走!大师尽量靠近我,不要分离。”
那些大大小小的窝棚显是颠末端措置,沾火就着。
文笙顾不得别的,单手操琴,顶着烈焰上前。
寨墙早拆了,壕沟也已经填平,全部粮库像一个兵士被剥去了全部武装,浑身高低赤条条的,透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纪将军的人马,纪将军,您救救我们吧!”
这比文笙攻城的一幕更叫人震惊,杨兰逸目瞪口呆之余俄然回过神来:“王十三呢,我们带着王十三一起逃吧。”
钟天政在旁冷冷开口:“还不走么,真要在这里陪葬?”
成巢仓是白州最大的义仓,位于成巢县内的水安镇,占地极广,最多时曾储粮达上百万石。
火势一起,玄音阁的乐工们也非常惶恐,华飞舟、葛宾等人自发地往文笙身边堆积。
仓楼倾圮,回廊和晒谷场上粮草散落得到处都是,很多麻袋已经装上了平板车,看来东夷人败退得仓促,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些粮食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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