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刚一进门,青桂便神采镇静迎过来,低声抱怨:“你们跑到那里去了?表妹的大伯一家来了,说是串门子,来看望爷爷奶奶。”
言下之意,我妹夫的那点儿产业你们就别惦记了。
这声音非常耳生,文笙立时便对上了号,必是她那没见过面的大伯。
“都是亲戚,我外甥女毕竟姓顾,我也不想闹成如许。”李荣和缓了声音,“本日我就替mm做个主,你们招惹那姓赵的,本身想体例去摆平,只要笙儿高欢畅兴嫁得良婿,外边不叫我听着风言风语,我便把mm接返来,顾家财产分文不取,今后自有我李家人给她养老送终。”
“就是,若不是当家的有面子,这类功德也轮不到笙儿。”姜氏赶着插嘴。
“两位不必说了,”李荣沉声打断顾大夫妇,“按大梁律法,丈夫离家六年没有音信,老婆便能够带了嫁奁回娘家另嫁,我mm在顾家一守十几年,嫁奁都填了洞穴,便算经官动府,哪位老爷也不会叫她把家里房田都交出去,更别说我mm没有另嫁的筹算,妹夫不在,她能够过继子嗣,再不可就叫笙儿招上门半子。”
两人溜回住处,青桂手忙脚乱地帮着她换衣裳梳头,文笙问:“他们没问起我来?”
文笙嘴唇微抿,抬起的脚顿了顿:“青桂姐,你帮我把三哥也叫去。”
“人在正屋?外公呢?”
文笙微微皱了下眉,顾大两口儿盯得还真紧。
青桂欲言又止,她和三哥李从武有着不异的感受,文笙表妹此次返来变得特别有主意,恰好言行举止当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叫人明晓得那样做不铛铛,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李氏边哭边要求道:“不可,这婚事我不承诺,笙儿还这么小,他大伯,我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给你们顾家守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别逼笙儿嫁那赵员外。”她之前不知已经哭了多久,声音沙哑,听上去分外不幸。
青桂晓得她担忧甚么:“爷爷推说身材不好没有出面,奶奶和我爹正跟他们说话呢。小姑姑也在内里,我娘在厨房,看模样说不定你大伯父大伯母还要留下来用饭。”
青桂嗔道:“如何没问?你伯母那人,自进了门来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一副要抓你归去的模样,幸亏我爹反应快,说你跟着大姑姑出门了。”
顾大两口儿赖在李家不走,李老太太脾气本来就不好,已经憋屈了大半天,终究忍不住撕破了脸。
李从武急道:“你快和mm去把衣裳换过来。”表妹还穿戴他的旧衣裳呢,这要叫顾家人瞥见,不定生出甚么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