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因为纪家军夙来的威名,朝中妒忌眼红的实在很多,眼下东夷人有了大首级,一拨一拨像蝗虫一样打击着大梁的东海防地,只凭纪南棠一人实是独木难支。
杜元朴谨慎翼翼搬了坛酒返来,闻谈笑道:“我听你说,那位云鹭云大侠也是仁义之士,等他来京,顾女人你定方法他前来,让我等好好交友熟谙一下。”
说是讨主张,实在便是想叫符良吉出面,帮着文笙把那位姚华或是谭瑶华找出来。
等玄音阁建好,一条街该拆的拆,该平的平,孤云坊便成了间隔玄音阁比来的消闲去处。
文笙闻言不由有些绝望,不肯定是不是谭瑶华,就算是,他这会儿也很能够不在京里。
“这符大人……”如果文笙没有记错,这位当朝司马符大人本年得有六十多了,家便安在英台大街。
姚华,谭瑶华,听上去一字之差,是不是他?
可惜杜元朴亦没有见过谭瑶华:“传闻此子天赋极佳,刚满十二岁的时候,谭国师便当着外人说,只要这个孙子来日才气传他衣钵。不过他长年在外游历,甚少在京里露面。”
三人由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杜元朴叮咛从戎的去备车,李曹看看天气,忽而笑道:“我们三个这会儿去,到像是特别去蹭饭的。”
文笙心中稍定,问李曹道:“录事也是因为这个来京的?”
而在长街的这一边,约莫间隔半里多路,车马如织,人声鼎沸。
符良吉的两个孙子大的叫符咏,小的叫符鸣,兄弟两个都没有结婚,杜元朴常来,深知这两个年青人平时游手好闲,不做端庄事,最喜好交友三教九流的朋友,一起仿照乐工的言行,附庸风雅。
杜元朴起家道:“顾女人所说这件事太大了,我看我们不如去符大人府上和他说一声,趁便讨个主张。”
杜元朴又探听府里那个同去,那管家言道两位孙少爷都陪着一起去了。
听他二人聊了一阵,文笙才恍然。
李曹明显也想到了陈慕,笑道:“我还当客岁出了那码事,孤云坊会遭到连累关上一阵,到底背景硬,老板手眼通天,竟是甚么事也没有。”
“也是收支的权贵和乐工们太多了。这当口,去的人必定更多。”杜元朴感慨了一句。
若不是纪南棠从小家里便给他订下了婚事,当时有婚约在身,符大人乃至要把最心疼的小女儿嫁给他为妻。
只是偌大的奉都城,除了纪将军这里,她实在是没有别人可求。
“纪将军在白州可还好吧。我传闻。战事似是不如何顺利?”东海的战局曾叫戚琴为之忧心忡忡,可看面前这两个纪南棠的亲信该做甚么做甚么,谈笑风生。仿佛一点也不为纪南棠挂记,文笙又觉着此中或有隐情。
文笙随口问了一句,本没抱太大但愿,可杜元朴却和李曹互望了一眼,道:“眼下这个机会很好,下个月月初玄音阁公开提拔学徒,影响极广,乃是我大梁的一大盛事,现在不但是乐工们,各地的官宦以及世家后辈,凡是能抽出空来,都在往都城跑。想来这谭瑶华也不该例外,应当会回京来看一看。”
杜元朴因而笑道:“要不然我们现在畴昔,给垂白叟问个安,趁便叨扰一顿酒菜。”
文笙听到孤云坊的名字觉着有些耳熟,只一沉吟间便想了起来,当日陈慕供述他便是在这处所结识了那姓黄的东夷人,而后堕入了万劫不复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