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着凤夙,敞亮的光芒透过窗柩射出素净光芒,一束束映在白芷娇美的面庞上,竟涓滴抵不去她眼底的冷意。

但身为白玉川的女儿,就算前路难测,也仍然傲气凛然。

果然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只能说,白芷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类女人深明韬晦之道,大要因为燕箫恩宠,暖和良善,私底下却格外顾忌。凤夙一向以为,一个在后宫,晓得言语谨慎的女子定是不容小觑之人,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当朝丞相令媛。

不是不知,恰是晓得白芷来了,这才入眠。只因,凤夙要看一看这位太子妃的定性究竟如何。

白芷听了,忍不住笑了笑。

“你是个聪明人,本日留你在此,不过是想跟你说句贴己话。”

白芷说凤夙乃燕箫之福,又岂是肺腑之言?

白芷脸上神情不卑不亢,从官窑玉盘上移开视野,凤眼微挑,嘴角泄出一丝笑意来:“现在我嫁给殿下,自此今后我和太傅也就是一家人。太傅如果闲来无事,无妨常来夕颜殿多加走动,我初来东宫,殿下有甚么爱好,还需渐渐摸索,但太傅对殿下爱好甚为熟谙,有你相帮,我也不至于毫无眉目,乱成一团。”

当时,白芷方才嫁给燕箫,前去沉香榭拜见凤夙。

凤夙就顺着白芷的手希冀畴昔,笑了笑,果然是纤纤玉指。

“……”白芷一时不说话,凤夙便微微昂首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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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白芷展开双眸,淡淡的看着凤夙,声音似冷似柔,“传闻殿下这两日频繁来往云阁?”

白芷眼神漂渺,话语似偶然,却含情,红唇轻启:“太傅有治国之才,殿下得遇太傅教诲,乃是殿下之福。”

“顾红妆活着,殿下却来往云阁,你不感觉诡异吗?”这一次,白芷皱了眉。

“有没有想过,你能够跟顾红妆长得很类似,为甚么你的眼睛就不能呈现在顾红妆的脸上呢?”

“殿下和太傅师生情深,再加上你对殿下一向悉心教诲,以是殿下待你好,也是应当的。”

刘嬷嬷说的对,白芷是正妻,她为侧妃,就算心胸不肯,也只能听之任之。

白芷温婉淡笑,素手重抬,端起白玉杯,却并不急着轻饮,而是抬起指腹漫不经心的描画着杯壁。

内殿左边紫檀架上,摆放着官窑玉盘,上刻海棠花,红花绿叶,以银粉勾边,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缠绕繁复,意态悱恻。

合欢殿,闯不得,即便那人是东宫太子妃也如是。

一席话,竟被打击至此,这位白娘娘怕是早就郁结丛生了,而燕箫来往云阁,只是一个契机发作点罢了。

凤夙记得很清楚,那天白芷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上插着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更加衬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白芷唇角微微抿起,眸光溢满挖苦。

因为是白玉川之女,凤夙不免对白芷非常“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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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转回眸子,轻玩蔻指,话语似是感染了些许漫不经心:“太傅谦善,你一贯聪明过人,办事为人深明大义,有你时候催促殿下,本宫自是放心的很。”

凤夙也不推让,坐在了主位之上,而白芷侧身坐在了她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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