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楮墨摇着轮椅欲分开，似是想到了甚么，转头看凤夙，俄然开口说道：“顾红妆醒了？”
“打胎药，你若不想喝，便没人能够勉强你。”或许连楮墨本身都不清楚面对如许一个肥胖清冷的她，为甚么会说出这类话来。
手帕上感染了些许暗色，那是她的鲜血，凤夙有些精力恍忽。
凤夙无动于衷：“我是看得起皇上，所谓枭雄，部下的人又岂是平常之辈？”
“皇上说的是，凤夙早已不是当年的凤国七公主，国已亡，家已破，就连以正凡人身份流连尘凡都是奢梦一场。既是女鬼，出身血腥天国，鲜血自是不如凡尘男女这般金贵，以是你说我的血乃肮脏之物，倒也说得极对。这手帕染了鲜血，自该毁掉才是。”
阿谁死力想要压抑鲜血的女子，右手手持佛珠悄悄的安设在腿上，唇色惨白，没有涓滴赤色栀。
楮墨眼眸一闪，移开视野的时候，问她：“你脸上的刀疤，我能帮你治愈。”
向来没有人如她这般，对于别人的讽刺冷静接管，然后寻觅合适机会，风轻云淡的自嘲回击。
楮墨斜睨了凤夙一眼，意味不明道：“不要藐视她，眼睛纵使瞎了，对敌国来讲，也是豺狼豺狼的存在。”
因为吐血原因，她神采极差，暗淡里透青，是怠倦到极致的模样。
“应当是吧！”东宫内里有楮墨的人，她早就晓得，她猎奇的是，那小我究竟是何方崇高？
她看着他，如有所思：“若我过后忏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