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漠北边塞小镇,是周边旁国商贾频繁来往买卖之所,现在虽已入夜,大街上却仍然人声鼎沸,独独这座背街院落沉寂的可骇,大厅里有一种死寂如墨般,一点点满盈开来。
“担忧我一命呜呼?”他抡起衣袖不在乎的擦了擦唇角蜿蜒流下的鲜血。
这些人都是可贵一见的妙手,身处如许的氛围中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就连呼吸声都收敛了很多。
但别人的事情向来与他无关,他体贴的是夫子,体贴的是……何时能获得天香豆蔻。
燕清欢略一沉吟,声音清雅寒冽:“六弟出事位置,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去也好,倘若找到六弟,务必速速将其带返来。”
燕箫醒来已经是翌日曙光乍现了,他趴伏在骆驼背上,驼峰恰好卡着他的身材,不至于让他摔落在地。
凤夙冷冷的笑,笑声微顿,一字一字道:“你若死了,正合我意,也免得我出世入死为你盗取天香豆蔻。”
颠簸中,他狼狈咳嗽着,伸手捂住薄唇,却有鲜血排泄指缝,凑到面前细看,微微发黑的鲜血,让他眼神暗淡下来。
这一刻,两人仿佛忘了先前戈壁强吻带来的不快经历,有的只是淡然。
燕箫眼神闪动,右掌扣驼峰,身姿仿佛青燕,翻飞坐好,目光直直的看向凤夙。
他是四王爷燕清欢,当今太子燕箫之兄,以仁孝闻名燕国,此番前来漠北,是奉燕国天子之命带燕箫归去,未曾想两日前初入漠北,就听闻燕箫跟商队走丢,至此存亡不明。
一样肃立一旁的丑奴,戴着青铜面具撩起衣摆蓦地下跪,沙哑声好像粗粝的老树皮普通:“王爷,奴婢愿请命寻太子返来,不寻不出。”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高坐首位的年青男人,男人脸庞清俊,暖和的眼神中带着暖和,一身红色大氅,身姿雅贵,端倪神采竟和燕箫甚为类似。
寻觅两日之久毫无停顿,燕都几次来信使催他和燕箫归去,不免会心生暴躁,毕竟太子失落不是小事,干系到燕国江山社稷,兹事体大,不敢掉以轻心。
十几名披着玄色大氅的部属悄悄的站立在厅内,一室浓墨,更加显得压抑凝重。
月色透过镂花窗流窜进大厅,异化烛光晕染出班驳光影。咣玒児晓
燕箫一时没说话,俄然认识到这位叫阿七的女子,必然经历了甚么人生变故,要不然一颗心又怎会被埋藏在冰雪之下?
燕清欢脾气再如何温润如玉,现在也有些起火了,“再去寻,就算把戈壁翻个底朝天,也要寻到太子,倘若寻不到,燕都也都不消回了,悉数在此安身立命吧!”
“诺!”
凤夙神情安静,清冷的双眸好像玄冰,除了冷,再也没有别的的情感。
“你体内毒素浸入骨肉当中,此生想要根治怕是难了。”女子凉薄寡淡之音缓缓响起。
在漠北安身立命,说刺耳点就是魂断燕都。世民气一颤,抬眸望向燕清欢,只见他双眸深不见底,那么深沉的墨色,令人看不见他的内心,也不敢穷究,仿佛再深切一分,便会坠入此中,再也难以身魂归一。
凤夙似是晓得贰苦衷普通,想起之前苏三娘奉告她有人马前来寻燕箫下落,目光迷离中带着模糊悲悯的暖和:“再行不远,会有人寻你归去,而我将与你分道扬镳,一月后燕都再见。”说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