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仇恨交集,几欲上前捉奸,唯有你父皇面色如常,抬手制止了内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转成分开。”
扑哧一声,有人娇声笑了起来,不是苏三娘还能是谁?
“确切是你父皇,身边只要两位近侍跟着,想来行迹并不想让太多人得知。三人走到天井中,俄然间听到了一阵男女寻欢之声,房间内男人声音送到耳中,尤其熟谙……”
燕箫眼神落在黑暗中的某一处,语声清寒:“父皇病重,性命垂死,本来就是他乱来百官和世人的假象,他确切病体抱恙,但还不至于卧床不起。虽说,我与他父子亲情淡薄,但他的脾气,我多少还是有些体味的。他虽大要听信宠臣白玉川,但暗里却非常顾忌他。近年来,他成心听任我麾下文武大臣连升重位,大抵也是故意搀扶我能够有跟白玉川相对抗的才气。当年燕国灭了……”欲言又止,略显庞大的望着凤夙,明显接下来的话,担忧会让她感慨难过。
燕箫如此,白芷景象如何可想而知,不待凤夙叮咛,三娘便主动解缆去了夕颜殿。
东宫太子眸光望向窗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夫子,天快亮了。”
等苏三娘返来已经是一个时候以后了,凤夙蹙眉道:“如何去了这么久?”
回到草堂,几近刚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燕箫就放下了凤夙,还不待凤夙醒过神来,蓦地推开了她,大口的喘着气。
似是发觉到她的视野,燕箫展开眸子,双眸沉沉,更加显得迷离不定。
所幸,那一夜他具有了她,要不然又怎会有了两人共同的血脉嫡亲。
凤夙无谓轻笑:“凤国被灭这么多年,我若看不透乱世盘据,当初便不会成为你的教习夫子,你想说甚么便说甚么,无需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