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箫眼神深沉,脱口道:“我欠她太多太多了……”
“云妃昨夜几时被我带走的?”燕箫问刘嬷嬷。
“不到亥时。”
现在,燕子墨还能回想起当时内心升起的震惊,跟六哥相处八年的顾太傅竟然是亡国公主,怎不令民气惊胆颤?
燕箫那天很安静,悄悄推开他的手,咳嗽声中,他坐在了冰冷的空中上,话语似悲似戚,很久以后,他才说道:“因为她是亡国公主,不是我不肯饶她,是父皇让她死,你明白吗?让她死的人是父皇,向来都不是我。”
燕箫无言,那样的沉默,足以让燕子墨发疯。
“她果然这么说?”燕子墨黑眸通俗,仿佛银河浩大,一时庞大阴霾。
“六哥,这位新嫂嫂不简朴啊!”燕子墨沉默半晌,抬高声音问燕箫:“需求臣弟派人盯着她吗?”
燕子墨心机一紧,眼中似是升起了微小亮光,苦衷渐沉:“也对,父皇向来对怪力乱神,瓦釜雷鸣之象嗤之以鼻,如果传到父皇耳中,只怕又将徒增事端。”
燕子墨点头:“臣弟当时并不知,倒是见到了刘嬷嬷,刘嬷嬷说阿七已经歇下了,并且殿下夜间没有宿在那边,臣弟这才分开。”
“六哥是在宫中碰到她的,她那么晚一小我去宫里干甚么?”燕子墨也猎奇不已。
“好了,老八!”打断燕子墨的话,燕箫笑的谦恭:“嬷嬷所言极是,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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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刘嬷嬷似是发觉到了不平常,猎奇的看了一眼燕箫和燕子墨:“殿下问这些做甚么?昨夜你不是一向和女人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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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墨皱起都雅的眉毛:“六哥,你在想甚么?”
燕子墨用一种极其庞大的眸光望着燕箫,好久才道:“……六哥,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当年毕竟是燕国灭了凤国,害太傅无家可归,国破家亡的人是我们父皇。我晓得太傅待你好,事事以你为先,莫非她真的就心甘甘心放下仇恨,心中一点都不恨吗?”
刘嬷嬷哼了哼:“就算晓得也无事,那女人脸皮可不是普通的厚。”
“是么……”燕箫低眸喝了口茶,侧面表面玉质淸贵,令人不敢逼视,何如眼睛下的青色却透着细细碎碎的病容。
燕箫饮下杯中茶:“这就要问她了。”当然如果她肯说的话。
刘嬷嬷嘲笑一声:“八爷不知,这女人性子怪的很,有装潢精彩,金碧光辉的宫殿不住,偏生喜好住在杂草丛生的荒园。阿谁处所白日还好,入了夜阴气森森,平时谁敢畴昔,也就只要我这位老太婆辛苦捡下这等差事……昨儿个夜里,老身戌时中倒是去看女人,当时候女人已经没在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