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墨缓缓说道:“那日,你和云阁那位结婚,满朝文武都看到了她的长相,误觉得是顾太傅,这事不知如何竟传到了父皇耳中,昨日宫宴散场,父皇特地留我在宫中说了一会儿话,期间谈到了阿七,父皇问我,这位阿七女人和你是如何熟谙的,我不敢多说,推委说此事不太清楚,父皇又跟我说了一会儿,这才说累了,表示我分开。昨晚从父皇那边一分开,我就急仓促的来寻六哥,谁知快走到冷宫地段,就看到很多宫人堆积在水池边,仿佛有冷宫妃子跳进水池淹死了,厥后我见父皇和白玉川都在那边,心中模糊猜到六哥定是出了甚么事。臣弟宫里宫外,另有这东宫找了你一夜,都不见你返来,内心不免急坏了。”
燕箫低头掩去嘴角的冷嘲,“不必,我倒想看看她能玩出甚么花腔?”
“肯定。”刘嬷嬷似是发觉到了不平常,猎奇的看了一眼燕箫和燕子墨:“殿下问这些做甚么?昨夜你不是一向和女人在一起吗?”
“东宫各处你都找过吗?”燕箫无声笑了笑,惨白的神采,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冷傲高贵。
燕子墨心机一紧,眼中似是升起了微小亮光,苦衷渐沉:“也对,父皇向来对怪力乱神,瓦釜雷鸣之象嗤之以鼻,如果传到父皇耳中,只怕又将徒增事端。”
“我让李恪送送您。”燕箫起家走了几步,抬手表示李恪过来。
燕子墨心中一动,状似偶然的看了一眼燕箫,却见他垂眉敛目,看不出有甚么非常。
刘嬷嬷来的倒也快,燕箫刚到合欢殿换下衣服,燕子墨还未入殿,那声“六哥”就率先唤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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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墨话音落下,仿佛有砭骨冰水沿头浇下至。
燕子墨在一旁不满道:“如何会不晓得?嬷嬷不是云阁管家吗?”
燕箫无言,那样的沉默,足以让燕子墨发疯。
燕子墨笑道:“六哥已经是东宫太子,现现在还怕甚么?”
“这事我内心稀有。”又倒了一杯茶端给燕子墨,燕子墨接过,兄弟对视的目光中,隐有光芒浮动……
“不到亥时。”
思虑半晌,燕箫对燕子墨说道:“你把刘嬷嬷叫来,就说我有话问她。”
“嬷嬷慢走。”燕箫也不起火,虽是戾气男人,平时在东宫大家畏敬不已,但燕箫对刘嬷嬷倒是恭敬的很,嘴角仍然有含笑浮动。
刘嬷嬷忍不住说道:“我这几日察看过那女人,虽说言行过分猖獗,行事大胆,脾气冷酷,偶尔出口气得老身想吐血,但却不是甚么十恶不赦之人,殿下若然只是将那女人当替人,也请不要过分疏离虐待于她。”
燕箫饮下杯中茶:“这就要问她了。”当然如果她肯说的话。
燕箫好整以暇的问道:“昨夜宴罢将近戌时末,她戌时中就不在云阁,你说她会去了那里?”皇宫大院?隐宫?冷宫?猜不透啊!
燕子墨点点头,在燕箫劈面坐下,开口道:“虽说她为人奥秘,但晨间说的那番话,臣弟倒是以为可行性极高,六哥无妨考虑一下。”
刘嬷嬷嘲笑一声:“八爷不知,这女人性子怪的很,有装潢精彩,金碧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