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还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胡萝卜的大小,然后一呲牙:“刚塞前儿(时候)好疼的!”

“哥哥,抱住了,别放手啊!”

春雨拎着撅把子奔了过来,把枪往江河这一扔,然后扑到了泡卵子跟前,侵刀在猪脖子底下,斜里一捅。

一头起码有四百斤的大泡卵( lān)子(公猪)呲着獠牙,跟江河走了一个顶头碰儿。

疤疤赖赖的疔越多,猪肚才越值钱。

“哥哥,给你猪肚子!”

野牲口的生命力固执,要说最固执的,还得是野猪。

人家是骑虎难下,本身是骑猪难下啊,真要跳下去,四百来斤的泡卵子,那蹄子霹雷隆地踩畴昔,九条命也没啦。

这头大泡卵子这才倒地不起,那还没死呐,不断地哼哼着。

江河从后腰摸着了侵刀,举刀就向泡卵子的屁股捅去。

江河急了,反手持刀像他杀似的,咣咣就往泡卵子紧紧夹起来的猪尾(yi三声)巴根儿处捅。

大泡卵子也吓得一惊,嘶哼了一声,往前一窜再一挑。

江河摁下早上的燥气,穿好了衣服下了地,本想去卖熊胆的,但是看着抢来的撅把子,内心头那叫一个刺挠。

春雨说没事儿,我妈让我搁胡萝贝(胡萝卜)塞(sei一声)上了。

吃过了饭,背上撅把子,俩人出村就奔村后去了,明天凹凸得全部大的。

两人拽着扒犁,吃力巴力地刚出林子,就听到远远地,传来嗷儿嗷儿地狼嚎声。

两人在老林子里转了一小天,冻得嘚儿呵的,成果连根毛都没有找着。

四百多斤的野猪,离村儿又远,囫囵个的不好往回整,只能挑四条腿儿,肋巴扇这类好肉带归去。

哗啦,灯笼挂都快全拉出来了。

江河都无语了,恼火地转过一个土岗子,然后一股腥骚味儿扑鼻而来。

泡卵子一边嚎叫着一边甩着身子疾走了起来。

一半内脏都从背面拉出去了,倒是省了很多事儿。

泡卵子的毛特别的硬,一根根的像针一样。

肚子里没油水,拉屎都吃力,实在是太馋肉了。

“你闭喽,出去,我要穿衣服!”

可题目是,野牲口都精着呢,你别说拿枪,拿炮也没用啊,人家就算是趴你脚边,你得能找获得啊。

两人把扒下的猪皮拢一拢,北风一吹就是一个棱形的扒犁,把猪肉装上,用绳索捆好,两人一块往回拽。

江河挑开猪肚,用雪一通搓洗,然后看了看内壁,一撇嘴,完犊子,不值钱。

“哥哥,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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