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猛从屋里拿出一个旧本子,从上面撕下张纸,从一个铁盒子里倒出些碎烟末,谙练地卷了颗烟吸了一口,又想了一会儿道:“我再去问问你大姆和你大伯。”姐夫老是外边的亲戚,能不费事亲戚的事,还是不费事他们了。
探听不出动静,周猛内心迷惑地告别了。
“谁要说亲了?”周胜文和他老婆张淑芬走了过来问。
他们兄弟两个,分炊后爹归周刚养,娘归周猛养。周老爷子是突发心疾死去的,周老娘则缠绵病床多年,她的棺材放在周猛家梁上面又搭的屋内棚上,每年上一遍漆,预备着给她用。不过不晓得是否周猛两口儿照顾得好,周老娘硬生生熬了十来年。
“可你妈我们去看过,也探听到的是他固然长得肥胖些,但人没甚么题目。”
张淑芬接过伸着两臂朝她扑过来的儿子,皱了下眉头,“妈,魏大安仿佛身材有题目,我二叔家晓得吗?”
推了门出来,王彩凤正在厨房做饭,周刚正坐在屋里凳子上听评书《包公案》,胜文家的小孩在他腿上爬上趴下地玩。
两家离得不远,周猛很快就到了周刚家院子。周刚家比他家强多了,院墙是新垒的,屋子也早就扒了本来住的半砖半土坯房,换成了青瓦红砖墙。并且,还别的盖了一所新房给他大儿子胜文住,比起周猛家但是强出很多。
“我姑夫卖肉,不是常常要下村里收猪么,我们能够请他帮手探听探听。”
等吃过饭几个小辈去看电视的时候,他把林新珍拉到了一边悄悄道:“魏大安的事,再多问问吧,我怕大嫂他们在哄我们。不是看低大芳,我们自家晓得自家的事,这么好的前提,如何就一眼看中了大芳呢?”
看到弟弟过来让烟,周刚暴露不耐,“现在谁还吸本身卷的烟啊。我说老二啊,你别不舍得费钱,一盒烟才多少钱?”他让给周猛一颗大前门的,对劲地说:“还是过滤嘴的,你尝尝。”
“这类话你也信啊,我去他家的时候较着见胜文媳妇有些发楞。”
公公婆婆说的婚事,本身也不晓得实际环境,还说是找自家亲戚问过的,可不好劈面拆他们的台,张淑芳含混应了几句。
眼看着年纪差未几大的都订下人家,周猛固然嘴上不说,内心却为此焦急,特别是女儿,过了年龄,再找好的婆家也不那么轻易,以是听王彩凤先容的魏大安他也很上心,如果魏大安没有题目,他也不肯意错过这门婚事。
“如果他有病我会给大芳说亲?如果不信赖我就算啦!”王彩凤把胸脯拍得拍拍响,“我也说句实在话,按大芳的前提,这么好的婚事但是难遇!你们迟误了可别怪我!”
周猛俄然也感觉本身说不出别的话,了解了小女儿为甚么要趁母女两个不在家的时候说那件事。一早晨,连带肉的菜他也不觉很多香了。
“只要咱家不说,谁会晓得啊?魏大安病发多是在夜里,晓得的人本就少,他爸为了堵住村上知恋人的嘴又花了很多钱,免得在这说亲的关头时候露他家的底。你就放心吧。”
给周老娘看病周刚一块钱也没出,说他们已给爹养老送葬,娘已归周猛养了,跟他们没干系。
周猛又问张淑芳,“淑芳,你晓得魏大安咋样不?”
王彩凤仓猝从厨房里出来,听到这话忙道:“这是谁在人家背后嚼嘴?好好的人也被说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