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江见燕绣话里有话,歪头看向她的脸庞,笑道:“有话说了便是,老爷我晓得你的好。”
燕绣在舒清江身上又动了几下,调剂了姿式说道:“老爷,奴婢原是扬州来的,本是有人送了给汪大人的,汪大人又转手将奴婢给了老爷您。现在算是一辈子有了下落,自是有甚么都为老爷着想。老爷您晓得,奴婢在汪大人府上也待了一阵子,虽未曾见着汪大人本人,但也能从下人们口中得知些甚么,老爷您跟我说,您是不是承诺将一个未出世的小公子给了汪大人做义子?”
解语一听,便知这是扬州瘦马,也不便说出口叫人尴尬,内心想着舒清江此番怕是陷出去了,这类女人惯会缠着男人,怕是一夜几次都不为过。舒清江虽好色,可也不是没脑筋的,他不晓得这类女人很难有孕的吗?
舒老太太自是欢畅,起初得知娇棠将舒清江的几个妾室通房都落了药,直气得想撕了这个大媳妇,何如顾忌着万安,只能生生忍了这口气。
解语见燕绣阿谀人手到擒来,便道:“姨娘先前是?”
素荷见舒清江像只公狗似的又追了上来,拿指头在唇前吁了吁,指指屋子里头道:“燕绣姐姐在沐浴,老爷您小点声儿。奴婢今儿身上不适,服侍了您宽衣,就想着早点歇下了,老爷去寻了燕绣姐姐吧。”
燕绣正捻了花瓣往肩膀上撒,见舒清江出去,一惊赶快捂住胸前。
以往还道是大儿子本身身子不可,以是这么多的女人无一有孕,此番既知不是身子的启事,本想着广纳妾室,却还得顾念如何与万安交代,没想到汪直就送了女人过来,这回连解释都不必了,舒家母子喜不自禁。
解语见燕绣并没仗着汪直的势,仍旧一副恭谨样,便更觉此人不简朴。“绣姨娘莫这般,解语只是小辈。”
舒清江一听这话,内心便是一沉,茜碧肚子里到底极有能够是个儿子,常常想到此都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