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江就这么憋着,赶不走外头的人,又失了兴趣,只好憋着下了床,一脚踢开那下人,骂道:“她是快死了还是死了?大半夜的!”
燕绣见舒清江如此严峻,也跟着当真道:“那自是,只不过,老爷您也晓得,奴婢和素荷妹子有些怕,这大宅门里是非多,如果请大夫,奴婢想着汪大人能帮手从宫里请个太医,宫里的人,谁也做不了手脚的。”
舒清江听了此话,自是欢畅,连连点头。“可如何着也得请个大夫瞧看,开几副药调度调度。”
舒清江一脚踢开房门,气鼓鼓进了屋子,之前被娇棠气得发疯又不能纵情发作,此时有了汪直这个背景,虽说还是不敢将娇棠如何,但起码不必生受着。“如何着?你是死了还是快死了,大半夜的叫人过来!你另有没有点廉耻?”
舒老太太内心犯着恶心,却也没想好如何措置,母子俩思来想去,念着万安的面子,感觉还是临时留着。
那大夫大半夜被请来,神采有些倦怠,将手搭在娇棠腕子上,闭眼号脉。
舒清江是很会在外人面前做模样的,里头的娇棠听了这话轻哼一声,不待说话便听大夫说:“是喜脉,我开副安胎药便是,是得采买好些的药材,夫人这胎不稳。怀胎初期是会发热的,只消细心了,也不是大事,只不过不要劳累了,这胎有些薄弱。”
舒清江见那人神采严峻,深思着真出了性命,本身不在中间瞧着,万安究查下来也是难办,便披了衣裳一起往舒大太太娇棠院子去了。
那下人见舒清江下了床,便知这事儿有戏,忙跪着爬畴昔,抱住舒清江大腿说:“大老爷还是去瞧瞧吧,传闻大太太身上热了一下午了,到早晨也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