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太太自不量力,也不知本身几斤几两,倒想着去汪直面前说项,舒清江一看舒老太太模样,上前扶住老母说:“娘,这事儿,指定不成了,您就莫希冀了。”
盼了一整日,舒老太太醒了睡,睡了醒,恍恍忽惚不结壮,待听得舒清江来的脚步声,忙摇摇摆晃支起胳膊,展开干瘪的眼皮儿问道:“但是成了?啥时套车接你三妹返来?”
舒老太太的夫婿,在舒斑斓出世后不久就去了,得的是花柳病。要说舒家还算有这个传统,舒老爷子就是个风骚俶傥之人,年青时候没少眠花宿柳,对舒老太太豪情也是平平。
舒清江想到娇棠就好似丧门星,自从进了门,搅得舒家不得安宁,窝苦衷一桩接着一桩。现在还恬不知耻做了那等事,舒清江就气得直咬牙。
舒老太太见舒清江不语,恐怕他不信,又道:“我老婆子也老了,现在只盼着我那大孙子和娇棠肚子里的争气,能眼看着你们兄弟俩都后继有人,我也就能闭眼了。你们是男人,我放心,斑斓一个命苦的女子,我这做娘的就算再如何,也晓得分寸了。”
舒老太太每想到此,就感觉舒斑斓在黄家受了天大的委曲,肝肠寸断。
舒老太太闭上眼摇点头,晓得舒清江为何担忧,痛苦说道:“你娘我不是去肇事的,这时候了,还能生甚么事儿。”
舒老太太娘家不给力,亲娘老华氏曾为着伉俪两个的冲突到过舒家一次,大要上算是补救好了,实际上以后还是老模样。
此人是舒清江得力的,从故乡大同一向跟过来的舒家白叟,常在表里院行走的舒守义。
舒清江听到这个名字,内心有了底,但还是晓得此中短长,只道:“汪大人自是给儿子撑腰的,但是娘您也晓得,汪大人保得了儿子的官,保不了天下悠悠众口,到时我们舒家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如何出门?”
舒老太太晓得此事,急得在床上直抽抽,舒斑斓肚子里是舒家的孩子,他们能够打掉这胎,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出世后被个老*日夜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