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头摆着的四扇荷塘月夜屏风,倒是高雅清幽,栩栩如生,墙上却挂着副衣裳半褪的美人图,沈清莲不由红了脸,悄悄啐了声,只要赵锦凌那色胚才会在寝室挂这类画,她转过甚不肯再看,屋内袅袅的飘着一股淡雅的香气,沈清莲闻着倒是挺喜好的,打量畴昔,就见案头摆着一只铜鎏金的熏香炉,正袅袅的披发着阵阵香气。
沈清莲被那灼灼目光盯得内心发慌,正浑身不安闲,忽听得外头一阵嚷嚷声,男人粗大的嗓门,“你们爷呢,但是跑来找新娘子了...我们也要去瞧瞧新娘子...”赵锦凌闻听此声,忙搂了一下沈清莲,在她耳畔悄声低语,“莲娘,你乖乖等爷返来。”就仓猝迈步往外走去,在外屋又交代一声,“好好服侍姨娘。”
大手一拽就把沈清莲身上的被子给掀了,又扣住她的纤腰,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头,低头就吻在那唇瓣之上,只觉每一次亲吻她,咀嚼那苦涩娇软,都让他齿颊犹香,情意甘美之感,竟如有瘾普通,爱之又爱没法罢休......他腾出另一只手快速的把沈清莲身上的衣裳亵裤十足扯掉......
大抵一盏茶工夫畴昔了,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声,沈清莲晓得必然是花轿到了,喜婆给她盖上盖头,喜儿欢儿忙搀着她起家,为她披上紫色镶毛大氅,青儿抱着包袄紧随厥后,喜婆则笑吟吟的往前带路,沈清莲步子轻缓,低着身子进了花轿,在摇摇摆晃的闲逛中,沈清莲垂眸端坐,思路纷繁扰扰,唯独没有一点喜意,也不知坐了多久,只觉像是一顷刻,又仿佛是好久,肩舆停下,她被人搀出了肩舆,盖头遮住了头脸,她也不辨方向,只茫然的跟着她们的牵引,进了屋子喜儿上前为她解下大氅,扶着她坐在了床榻上,沈清莲悄悄的端坐着,垂眸盯着盖头下模糊见着的红色锦被,说不上内心是个甚么滋味。
屋里世人都有一刹时的堵塞,瞧着沈清莲恍若神仙般亭亭玉立在哪,连呼吸都决计放轻了些,恐怕大声就把她惊走般,沈清莲自从重生到这儿,常日里简朴惯了,一下做了这副打扮,倒觉着头上坠得慌,身上也有些不安闲,又想着花轿还得有一会儿才到,不由挪解缆子莲步轻移,想坐下靠着歇歇,屋里几小我这才恍过神,喜儿和欢儿忙上前扶着她在榻上坐下,垫着靠枕松快松快。
沈清莲听着声音垂垂远去,这才悄悄舒了口气,她真怕这些人会闯出去,赵锦凌那厮是个没脸没皮的,只怕他的朋友也不是甚么好货品,她虽是给赵锦凌做妾,可两辈子也未曾经历过如许阵仗,哪有外男闹洞房的,思及让外男闯进新房见她,她就头皮发麻,又不是哪些妓子粉头,若赵锦凌真让他们出去,说些没轻没重的话,她可真得要怒了,幸亏,他还晓得分寸。
几个丫环都在外屋,此时屋内一室寂静,灯影摇摆,沈清莲坐在床榻上有些百无聊赖,心境不由又有些飞散,不由思及,娘现在不知如何了,是不是在顾虑她....一想这些,她内心就揪心的痛,不敢再想,她便不由四周打量起室内的安排来,本日也算是办丧事,室内帐幔被褥俱是红十足的,就是碧绿的窗纱上也贴上了大红喜字,到处都透着股喜气。
可赵锦凌乃是风月场中的妙手,对女人的身材熟谙之极,他的手腕又岂是沈清莲如许不懂风月的小女人能接受的,赵锦凌虽是此时躁热难当,热血沸腾,却强自按捺,一双桃花眼灼灼的逡巡着沈清莲满身高低,内心悄悄赞叹,莲娘满身肌肤如香脂白玉般毫得空疵,雪峰樱红,芳草萋萋,因为羞怯,泛着淡淡的粉色,是一种难描难画的魅惑,他目光流连,爱不释手,苗条的手指轻揉慢捻,妨若痴迷乐器的乐工,要弹奏出独属于本身最对劲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