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洒家昨晚真的承诺了你这么多事?”邓元觉将信将疑,又问道。
“可那样一来我不就真成吃闲饭的了嘛。”邓元觉有些不满的向张宝抱怨道。
“邓大哥多虑了,处所官最怕的就是本身所管理的处所出乱子。宦海向来便有瞒上不瞒下的风俗,只要二龙山不招摇过市,青州的官员不会去主动招惹二龙山。不过我传闻二龙山现在已经被一个名叫邓龙的能人所占,此人动员部下二百来喽啰打家劫舍,绑票讹诈甚么都干,邓大哥如果去了,可要谨慎。”
“哈~不过一劫径的小贼,小哥未免太高看他了,等洒家去了二龙山,他若识相便饶他一命,可若本身找死,那洒家就给他一禅杖了账便是。我何时解缆?”邓元觉闻言一笑,对张宝道。
“那小哥需求洒家做些甚么?”邓元觉问道。
“……你先说来听听。”
此时的邓元觉就跟得了瘟病的瘟鸡,蔫头耷脑的坐在椅子里,一脸痛苦的看着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张宝,忍不住问道:“张小哥,洒家记得昨晚你也喝很多,为何此时却不像洒家?”
“如许啊……大师所言倒也有点事理,那昨晚所说之事就取消吧。老贝,去取两坛酒来,我要为大师解酒。”
“小哥,你可真够凶险的。”看着张宝那张恶棍的嘴脸,邓元觉俄然连活力的设法都没有,只是没好气的抱怨道。
办理厢军就不是甚么肥差,或者能够说是没有任何前程可言。而这时就应了那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款项的感化下,本来属于张家的人已经改头换面的呈现在了各处所厢军的步队当中,只要假以光阴,让这些人把握了办理厢军的大权,迁徙百姓的事情那就不叫题目。
无益可图,天然要用心去运营,并且张家的船队初建,对于外洋贸易也是才方才开端,先拿离得近的练练手,堆集一些经历,今后才气去更远的处所,为张宝带回更多的财产。
“……小宝,以你的前提,仿佛不必去做冒风险的事情吧?”邓元觉闻言看了张宝一眼,幽幽地问道。
“大师有所不知,这是小可的独门解酒法,正所谓以毒攻毒,以酒解酒,大师此时感到不适,那是因为这酒还没喝到位……”
邓元觉不是个循分守己的和尚,也恰是因为他的这份离经叛道,才让他在佛门的分缘差到了几点,而他一样也看不起那些整日里只晓得读经朗读的同业。眼下一件在他看来惊天动地的大事摆在面前,他那里还忍得住不去掺杂一脚。更何况张宝的打算对那些百姓的确有好处,邓元觉是个行脚僧,并没有牢固的住处,这也和他的脾气有关。但正因为走的处所多,对于百姓的痛苦,邓元觉也比平常的和尚要体味透辟。
“大师且听好……”
“你如果看不惯,为何还要收?”邓元觉不解的问道。
邓元觉难挡张宝的热忱相邀,只得承诺随张宝一同回汴梁。而在接下来相处的半个月里,邓元觉也发明本身新结识的这位小友是个在宦海很吃得开的主,即便是昔日在他看来高高在上的太守大人,在面对张宝的时候也透着一股子凑趣奉迎,不然在张宝伴同押运花石纲的船队分开的时候,杭州太守金明不必亲身参加相送,更不消偷偷向张宝奉上一笔数量不菲的“赠礼”。
“……你就不怕我去处官府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