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上凳子大声批示,声音的确能穿透整条胡同。

却说那姜芙龄带来的北宅主子,先前受了叮咛不要近前,以免被侯府的认出来过后不好解释,以是院子里打成一团他们一向在外头张望来着。现在目睹着自家女人要亏损了,他们耐不住了。

砰,又挨了一拳,后半句没说完。姜照嘲笑,“宁死不平,朱二公子让人佩服。这下前提改了,百两银子补偿才够。”

姜照笑眯眯道:“您老无需担忧,急着想把事情结束的不是我们,而是长房。现在满府里都在群情三蜜斯,过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全族。姜驷做事固然下作,明面上还是要面子来遮羞的,怎会坐视流言生长,影响他的官声。”

咚。

只见那朱仲书正拽着姜芙龄往院外走,留下侍从保护砸院子,他筹办置身事外,趁便出去把外头的人一并叫出去。不想侯府家仆们先到一步,乱哄哄往里头冲,虽未曾和他正面难堪,但也让他举步维艰,被人偶然撞了好几下。

姜照含笑走近,“这时候人多,当然不能像前次那般措置你啦。”

姜照未几解释,“相互明白。”

“蜜斯过誉了。”蒋三郎听得原委后没有顿时承诺,而是沉吟起来。

“没有。”姜照耳力很好,黄鹤一在外头立足就被她喊出去了。只不过偷窥偷听的丫头有秋明一个就够,“天热了,把帘子换了吧。”换了珠帘,门外就藏不住人了。

姜照看出来了,本来朱仲书此次出门并没带顶级保护,不然这一院子人都不敷妙手揍的。占便宜嘛,当然要趁对方弱的时候。

贺氏斥她,“小声些,别让外头闻声了,还嫌不敷丢人么?”

朱仲书顿时变色。他的侍从忙带着仅剩的几个部下护主,却都是不如何懂技艺的,眼看就要亏损。

却不料这半拉冬瓜是隔年的,晒在窗台上原有点发蔫,只剩一层皮包着里头汁水。被砸一下,再遭踢踏,蔫皮就撑不住了,汁水顿时渗了出来,淋淋漓漓全都粘在他脚上,混着泥土,把一只上好的方口刺金软靴弄得脏兮兮。

瞄的是后背心,打中的倒是朱仲书后脑勺。

沉声问:“三女人呢?”

姜照听着祖母和父亲群情,心机却飘到了别处,本日经验朱仲书两人一顿对她而言只是顺手而为,她并没放在心上。她想的是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姜家北宅大书房里,姜驷紧紧拧着眉头,神采沉得不能再沉,油光虚胖的脑袋上,额角竟然冒了青筋。

姜驷眼中精光一闪,“你说,他主动护着你?”

决计把“母亲说得对”减轻语气,表示是贺氏的逼迫。

锦衣玉食里长大的贵公子,别说挨黑手,从小都没人动他一指头,那受过这类罪?

姜骅沉吟,“现在族长还是姜驷担着,恐怕要想用三丫头的事压抑他,还需一番周折。”

但是俗话说天下那里都有愣头青,家仆里也不乏其人,还真有混不吝的,也有脑筋简朴的,别人不敢动,他们却不怕。当下就回声跳出来四个,如狼似虎直朝朱仲书而去。

姜驷沉默,揉着额角谨慎思考。

姜骅初闻此事时非常震惊,现在沉着下来一想,旋即也明白了关头:“比起阿萝‘欺负手足’的罪恶,三丫头的不贞之罪更严峻,拿去族里一说,我们阿萝的只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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