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侯府和朱家的梁子会越来越深,那是不怕的,归正已经敌对了,还怕干系更坏么。
“都给我滚!也不看看是谁在这里,混闹混嚷的,如果惊着我家仆人我把你们全都扭送官衙挨板子去!”蒋三郎一声暴喝,将离得比来的莽汉用力一踢,踢飞在半空,重重砸在一丈外的地上。
姜照笑笑,“你家中行二吧?”
看得姜照微微一笑。
而蒋三郎寸步不离守在门口,铁塔似的,只是把门徒遗漏的人踹翻在地,让他们不得靠近门口。
蒋三郎有点内疚,低头道:“当不得夷则女人嘉奖,都是四蜜斯提携。”说完领了门徒出去,持续到门口站岗去了。
“啧……蜜斯你……”青年非常吃惊。
掌柜千恩万谢下去了,不一会给各个雅间都送了茶点,并说是建平侯府朱紫的意义。因而茶馆里又是一片奖饰之声。
姜照在内听得清楚,笑着叮咛夷则开门。门外立着一名很有酸秀才华质的家伙,趾高气昂,看人都是斜着眼睛。
却没想到,千里万里的,竟然在乐康城遇见了他。
茶馆掌柜上来伸谢,死活不收那十两银子。姜照隔着门与他说话:“你只宽解,过后不管姓赵的还是别人都不会来找你费事,放心做买卖吧。银子你收下,破坏的家具若不值十两,你用它给客人们添壶新茶或几碟点心,算是给大师压惊。”
夷则很同意,用力点头:“还是揍得轻了!这类人常日不知欺负了多少平头百姓,打死也不为过。”
哎呦惨叫声不断于耳。
“你说没有正妻,并非尚未婚配,而是老婆死了,且前后死了两个对不对?”
夷则恨恨看着他,啐了一口,“不长眼睛的东西,敢冲犯到我们女人头上,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撂下金扳指,蒋三郎拎起那“二爷”扔进了屋子,本身也跟了出去。姜照还是在椅上好整以暇地坐着,乌眸轻抬,看了地上的肥胖青年一眼。
“你家所谓的‘赵爷’呢?”再抓起那金扳指鞠问,贼眉鼠眼的家伙倒是疼得吭哧吭哧的,说不出利索话来。蒋三郎一打眼色,他的门徒一溜烟跑下楼去了。不一会,楼下又是一阵喧闹,听起来像是茶馆门口四周,然后踢踢踏踏的声音伴着谩骂,门徒拎了一个脑满肠肥的华服青年人走上楼来,甩手一扔,那人就被扔到了蒋三郎脚下。
蒋三郎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闭上你的狗眼,再敢不敬我狠狠清算你!”
“本来如此。”姜照目光微冷,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本来是国子监主簿赵家的人。”
“哈哈!那蜜斯不如算一算,你我是否有缘。”
没了夷则反对,青年的眼神更加肆无顾忌往姜照面上身上瞟,但姜照并不活力,反而笑着与他说话。
朱富死了以后,加上婚事也泡汤,此中各种盘曲肮脏不能细究,唐国公府对姜驷非常不满,这两个月来姜驷很不好过。朱富的死虽怪不到他头上,架不住朱家迁怒,飞鱼卫也暗中在查,便是有身为藩王侧妃的女儿悄悄帮手,姜驷也是焦头烂额,毕竟人家藩王身份难堪,牵涉到朱家和飞鱼卫的事才不会当真着力,躲还来不及呢。
蒋三郎笑骂,“兔崽子,看好外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