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必在乎。”姜照无所谓地在脸上伤口抹了一下,查抄血有没有凝固,“破了相也没甚么,恰好不消嫁人。”她半开打趣地说。
中间蒋三郎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踹得他闷哼一声弓了身子,凶光收敛。
这是干甚么?
家里刚被人放火,并且贼人还被劫走了,姜照的模样却看起来一点都不焦急,蒋三郎很不解。
“死鸭子嘴硬。”姜照不屑地拖着他走出后巷,“要不是看你另有点用,谁耐烦留着你的命。”
“……”
何况这女子在外头的名声还不大好听……
倒把蒋三郎吓了一跳。
姜照提示道:“让问供的人谨慎些,这些人有的口中含了毒药,会他杀抵当鞠问。”
“或者当场正法,给全城百姓除害?”
“刘大人,他们如果内奸,就是和外头人一伙。哪有自家人抢自家人的事理。”
再登城楼时,她看到内里的流民还是没有动静。
乐康的刘知府仍然在南门察看环境,中间是姜骅和两个大户,其别人见情势不对都先回家了,不复当初在府衙堂上高谈阔论的气度。
“店主,蒋徒弟,久等!”祝寿衣服上大片血迹,头发也乱得很,但看上去精力很好,很有些镇静,“都抓住了,一个也没跑得掉。”见姜照看他衣服上的血,就嘿嘿解释说,“都是砍别人溅的,我没伤。倒是有几个兄弟伤了,不过没大碍,我让他们当场包扎。”
正迷惑,却见流民堆里俄然升起一面红色大旗,摆布摇摆了几下像在发甚么指令。守城的校尉一惊,“他们要攻城?”
姜照可不管他如何决定,也不会主动帮手弄破毒囊,万一是个首要人犯呢?她不担这任务。点到为止的提示到,接下来的事与侯府无干了。
姜照笑看被保护们扶出来的两个府衙公人。
听了家里保护的禀报,她思忖道:“是北宅干的,还是——”将手里拖着的布绳拽了拽,“还是你干的?”
姜照真不知这知府脑袋里都是甚么东西。
入府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候,他对姜照越来越看不透。一个打小养在深闺的女人家,懂练习保护,懂技艺,懂刑讯逼供,懂突袭,并且她的拳脚路数很奇特,蒋三郎自问在技艺上本身也算有些见地,可姜照打斗时那些招数使出来,他根基都没见过。看上去不属于南派也不属于北派,可招招致命,简朴暴虐,绝对不是平空能自造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