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敏儿从丫环的手中接过药碗来,勺子在碗里搅动了几番,便往柳如烟的嘴边送。
“这药每天都喝,也不见得有甚么用。”柳如烟有些难过地躺归去,将身子放平,手放在小腹上,看着床板。
“陛下,微臣调查过了,这本地的父母官姓刘,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担负本地官员少说也有二十年了,根深蒂固。”
陈敏儿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半晌后才抬起手来,将本身垂落到身前的碎发拂到身后,道:“未曾,陛下这些交心的话,甚少同妾身讲。”
“你倒是心态好。”柳如烟不由嗤笑出声,带着些调侃的意味,只不过不晓得是在调侃陈敏儿还是在调侃本身。
陈敏儿盯着柳如烟的侧身看了好久,才欠了欠身子走了。
“你说,他会留下这个孩子吗?”柳如烟怔怔的,想起连城冥拜别的背影,眼圈便不由又红了。
“娘娘,将药喝了吧。”陈敏儿微微叹了口气,道:“陛下也是为了娘娘着想,娘娘现在身怀有孕,情感不宜大起大落,陛下也是担忧娘娘晓得了平增烦恼。”
“是……”
“那便是你能私行决定的吗!”柳如烟有些冲动地站了起来,对连城冥的称呼都没有了:“就因为你是所谓的帝王?”
这意义便是,此次上门取扣问,也许不会那么轻易。
“陛下心中自有主张,这也是陛下的孩子,陛下同娘娘一样心疼焦急,娘娘且放宽解,信赖陛下便可。”
柳如烟踌躇了一下,但还是张嘴,将那一勺药闭着眼睛咽了下去。
冷厉的话语让刘老爷忍不住浑身颤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底气,将连城冥一行人抓了出来。
“不,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的肉,你无权做任何的决定!”柳如烟有些冲动地大喊,身材都因为情感而微微起伏,肩膀抖个不断。
或许在连城冥那边,她的命底子就没有这个孩子首要也说不定……
比来她看的最多的便是这堆栈的床板,老是不由自主地感喟,再如许下去,只怕她生个孩子便要老上好多岁了。
不久以后,府门大开,两个小厮从内里跑了出来,随即便是戴着官帽、身穿官服胡子拉碴的刘老爷了。
连城冥只是点了点头,暗见晓得,便当即表示秦嘉言上前去拍门。
甜甜的味道在柳如烟的嘴中伸展开来,刹时那苦味便被冲淡了很多。
“大胆狂徒,胆敢冒充当朝圣上,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刘老爷却并不睬会秦嘉言,直接挥了挥手,身边的仆人们便当即一拥而上。
柳如烟蓦地后退几步,瘫倒在床上,抓着衣摆无声地哭着。
这语气间的冷酷与疏离不言而喻,柳如烟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又道:“若不是我及时发明,陛下还筹算瞒我多久?”
“妾身晓得娘娘是必然会护着这个孩子的,既要抱全了这孩子,娘娘这安胎药还是要喝的才是。”
只是这刘老爷身后也跟着出来了很多的仆人,手上都拿着棍棒,秦嘉言见状,便当即上前挡在了连城冥的面前,对那刘老爷呵叱了一句:“刘大人,这是何意?”
柳如烟转过甚,对上连城冥有些板滞的眼神,眼圈红的不像话,眼泪蓄在眼眶里,却就是极其倔强地不往下落。
柳如烟不由抓紧了本身小腹间的衣服,她乃至在思疑这几日喝的安胎药到底是不是真的安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