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连城冥这才展开了眼睛,道:“撤除早些时候遇害的宫女尸身没法保存,近期的一些还停在停尸房中,并未埋葬,如何,你莫不是想在尸身上面动手?”
养心殿,柳如烟一向都待在养心殿中回想当晚凶手的面貌,虽这几日身材也规复了些,但她到底还是想不起来,便有些懊丧了。
“宫里说是丽妃前去查探的时候,烟儿发了疯从牢里跑了出来,随后被陛下撞见,又……又关押了归去……”柳远战垂着脑袋,一脸阴霾。
柳远战起家披上外袍便走了出去,门关上后又隔断了内里的阳光,徒留一室的阴霾。
“公主?”秦嘉言愣了一下,便叮咛身后的人持续巡查,带着十五到路边来,“公主这么焦急,但是有甚么要紧事?”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地认识到,这一次真的是柳如烟存亡攸关的时候了。
即便是迫于百姓和大臣的压力,连城冥纵故意为柳如烟回嘴,也是有力回天。
大理寺卿的管家将话说的非常清楚明白,柳远战心中不免绝望,看着大理寺卿府邸的大门又一次轰然紧闭,便也只能回身拜别。
国公府,柳远战同柳夫人围在一张桌子上,皆是面带忧愁,此时有些六神无主。
谁知刚走了一小会儿,便被狱卒抓住了,拎着后衣领便将人给拎了返来,“那里来的小毛贼,敢擅入牢房重地!”
十五扑棱着双手挣扎,大喊着:“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胆敢对本公主无礼,是不是不想活了!”
连城冥摇了点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倒是有着微微的感喟声。
“十五公主……”你狱卒们也是吓了一跳,见是十五便赶紧将手松开了,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不知是公主,主子们多有冲犯,还望公主恕罪。”
连城冥傍晚的时候回了养心殿,脸上带着些怠倦的神采,柳如烟便晓得他又是为了此事儿奔波了一整天,便主动地上前帮连城冥将外衫脱下,又为连城冥揉了揉肩膀,问了一句:“事情可有停顿?”
“马上着人去办,许公公!”连城冥回身到案桌前面,喊了许公公一声,写了个手谕拿给许公公,让他立时去找仵作。
十五只能忿忿拜别,在一旁盘桓着,直到碰到巡查的秦嘉言,她认得秦嘉言,便猛地冲上去将秦嘉言给拦住了。
“好了!你在这里哭有甚么用……”柳远战近几日来焦头烂额地刺探动静,又是四周访问,此时柳夫人一哭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便拍了桌子站起家来,道:“我再出去瞧瞧,看有没有人能帮上甚么忙。”
落日之下,柳远战的身影被拉的很长,班驳的鬓发越显老态。
“这倒是个好主张。”连城冥复苏了些,一身的怠倦仿佛也不见了,便立时站了起来,“近几日寡人着人盯紧了云华宫,一向想着在云华宫那边动手,反倒是忽视了你说的这方面。”
“晓得有罪便好!”十五清算了一下衣服,便端起公主的架子指了指面前的几小我,道:“快给本公主把牢房的门翻开,本公首要出来审判犯人,若本公主能审出些甚么来,你本日冲犯的罪便可一起免了。”
“你……”十五被拦的有些猝不及防,便蓦地气恼道:“本公主的话也不管用吗!”
这些日子以来柳远战已经走了几家,但是宦海上那些昔日订交甚好的老友此时也都爱莫能助,此事连累甚广,干系到柳如烟的小我名誉,又在都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只道柳如烟是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