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端庄高雅,行语不急不缓,神采淡然无慌。

这宋大蜜斯的性子,也太冷酷了些。

宋清歌听闻眉俏的声音,才从思路中回过神来,抬起冰冷的蓝眸,一看才知,已经到了前厅。

一双丹凤眼,可凌厉,可暖和。

“宋大蜜斯,请。”

很快就有宫人端来茶水,生果。

宋清歌微微点头,跟在李公公身后,入了宁安宫。

眉俏先行下了马车,又将宋清歌扶了下来。然后宋清歌跟从李公公进宫,眉俏则在宫外等待。

不过,这只是皇后一厢甘心的了解罢了。

“嗯。”

“见过李公公。”宋清歌施礼。

传闻相府的大蜜斯生性脆弱,沉默寡言,曾经还在乡间的庄子上糊口了两年。那按理说初度到这宫里,应当对这陌生的环境充满了猎奇,到处张望才对。

“请宋蜜斯在此等待。”

那,此生,又该以甚么样的姿势面对?

“快请。”皇后道。

三个带着金边的大字,镶嵌在牌匾上,牌匾高悬,明示着这里的显赫和崇高。

“宋大蜜斯,听闻你给你祖母绣的那一件衣裳,非常了得,不知可否,教一教本宫宫里的绣女?”

她倒是不仇恨皇后,皇后大抵是恨毒了她。

马车已经停下,车厢外响起了李公公的锋利的声音。

宋清歌冒充一阵惶恐,她可没有一丝的拘束,那皇后估摸了内心表示,“公主乃金枝玉叶,臣女粗鄙之姿,怎敢与公主比拟较?”

宁安宫。

那谢衍送给她的衣裳,竟然如此不凡。只间乳红色的上衣泛着亮光,如同天上星斗般刺眼。

宋清歌行到宋正风跟前,微微施礼,“女儿见过父亲。”

宋清歌点头低眉,当看到那大红色的衣角时,便顿足,跪下,双手伏地,叩首,行了一个大礼。

“是,皇后娘娘。”

“是。”

宿世的时候,宋清歌和皇后有太多的交集,为了周景璃,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各式奉迎皇后。

“皇后懿旨:闻宋氏嫡女绣计出众,特宣进宫,陪本宫会商绣艺,不得有误!”

这完整不像是一个在乡间庄子上糊口两年的女人,就算是将这都城里的统统令媛蜜斯拉出来一站,宋清歌也绝对是最惹人谛视标那一名。

难怪能执掌后宫多年,盛宠不衰。

“禀皇后娘娘,那羽士所言,实出臣女所料。臣女只想糊口平平如流水,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多谢皇后娘娘。”言秋扶宋清歌之时,宋清歌起家,也向言秋微微施礼,抿嘴轻笑。

还是那条熟谙的路,连那宫墙上的纹路都未曾窜改。

护甲长长,手指白净,固然靠近四十,肌肤仍然松散,可见保养得很好。

言秋,皇后的贴身宫女。

“臣女宋清歌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但是,她仍然不敢说非常的体味皇后。那是奉养君王二十余载的皇后,心机埋没得极深。

李公公的心中惊奇不已。

就连那坐姿,看人的目光,双手应当放的位置,都像是由宫里专门教诲端方的嬷嬷练习过一样。

“走吧,宋大蜜斯。”

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

暖和的日光,好似一片金光,倾洒在宋清歌的身上。

宋清歌声音如常,语气也与平时无异,态度也恭敬,的确挑不出她涓滴的错处。

李公公坐着肩舆,走在前面,马车慢腾腾的跟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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