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转而看向纯真的谢期南,“小兄弟,你这哥哥说话不痛快,你说说。”
老板娘笑了笑,坐下来问,“小兄弟,这如何说?前面通衢平坦,如何就走不得了?”
谢期南内心疼得一缩一缩的,他手指抓着沙土颤栗,他听不到姜昀模糊的高傲,只要漫天囊括的疼。
“老板娘,我们不白呆,我们另有一吊钱,都给你,我们实在怕了。”姜昀伸腿悄悄踢了下谢期南。
谢期南捂着心口坐下,“你演得真好,但是她演得更好。”
姜昀睁眼,“姜谢,你该歇息了,我到时候不会等你渐渐走的。”
谢期南俄然委曲地说,“是都城里的大官把我们赶出来了。”
“哥哥,你感觉这个狭小的通道像甚么?”谢期南本身倒是很快调度好了情感,他本来就是文臣,要做的是兼顾大局,他去跟人家武将比本领,岂不是自讨苦吃。
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谢期南低下头声音嗡嗡的,“我们只要这一吊钱了。”
“大嫂,就这么放他们走?”店小二凑上来看着两人慌乱的脚步。
姜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只是扫了眼两边的山坡,“是个打家劫舍的好去处。”
“……你别管。”姜昀说得别扭,尽管喝茶。
“你不跟我说,到时候如何弄?”谢期南锲而不舍地诘问。
谢期南正想说句笑,两边就冲下一众匪贼,“站住!”
姜昀横眉一拍桌子,“我是大哥还是你是,你情愿白日走就走,别搭上我!”
“他们在昌平街乱箭射来,只避开了关键,挑断了我的手筋,腿上的伤口腐败,但即便是如许的环境,我也做到了抓住机遇报仇。更别说现在的环境好了不但一百倍。”姜昀眼底已经没有了翻涌的仇恨,或者说谢期南还没有资格能够看到。
谢期南手指伸直了下,声音干哑,“如何做的?”
姜昀:“……”
林中草木萧萧,一阵风过,谢期南悠悠转醒,他总感觉有人在窥视他们,风声鹤唳,莫过于此。
姜昀带着谢期南绕过一片树林后靠着树桩坐下,“坐会儿。”
“哥哥仿佛跟我有一样的目标。”谢期南手指搓着沙土,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