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抓着飞鸿的手臂,声音沙哑,“没有……是被人追杀,你给我上药,我再叮咛两件事。”
太夫人手上蓦地收紧,“十年……朝中老臣根基都乞骸骨了,你,当时候恰是轻易动乱的时候。”
两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低下头持续清理伤口上药。
太夫人浑浊的眼睛望着如青松般沉稳的姜昀,轻声感喟,“苦了你了。”
“侯爷,崔大夫说您要静养。你别想出去了。”飞鸿站在屏风外说。
“是,二蜜斯晓得您出宫了,顿时就派人给刑部连尚书和谢家都送了礼品,不是甚么贵重的,二蜜斯投其所好,送的都是一些琴谱棋谱。”飞鸿双手虚扶着她,姜昀身上的血味刺得他眼睛痛,在没有回到玉汝院,姜昀绝对不能倒下去。
姜昀端着药一口闷,“没有那么轻易的,事情是程心月做的,姜静只是爱女心切才告饶,如果她釜底抽薪,说不要程心月这个女儿了,太夫人保不齐就会把人接返来。”
姜昀抓着床帏坐起来,“我去问问他,你们到时候把四周看好。”
“太夫人不是说了不要她了?”飞鸿插嘴。
霍二婶和老夫人坐在一旁,也是满脸的笑容。
姜昀感喟,“幸亏康王听话,不需求我多操心。”却也恰是太听话了,没有更大的机遇,更不成能迎来一个乱世。
崔大夫拿不准这些事情的严峻性,只能再问,“你肯定两个时候就能返来?”
崔大夫冷哼,狠狠地把药往桌上一放,差点浪出来,“你去做甚么?程家那件事不是处理了吗?”
“派人去谢府刺探动静,别的把程心月和姜静监督起来,恭王府那边把火也挑起来。”姜昀看着大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咦了声,“都没有流血了,如何还如许……疼,老崔,轻点。”
“如何回事?用刑了?”崔大夫捏着她的手腕问。
“拿上祖父的牌子,去药王谷请玉老先生来,谢家不缺金银,只要谢家二郎的病是心头大患。”姜昀伸手抓住飞鸿的手臂,“走快些,我有点晕。”
姜昀身形一顿,“也就是说,如果姜静不去刑部,恭王府里也会有人会去。”
崔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快点,再多说两句血都流光了。”
姜静的尖叫声被拖远,慈松堂重归于沉寂,老夫人仓猝上前抓着姜昀的手,“我儿,你的伤……”